“好。”付宇峥神色周正，直接道“那你还喜欢什
？”
仉南就眼带笑，看着他，不说话。
付宇峥“……”
懂
，不过——
有点……舍不得自己。
于是荒原燃遍。
付宇峥心微沉。
仉南抬捏捏鼻梁，失笑道“不好意思，美术生
通病，容易和画共情。”
很显然，在这种状态下，继续追问和这幅画有关感受并不是
个明智选择，那可能会引起仉南本就不稳定情绪再次失控，对于他病情，百害无利。
付宇峥沉默两秒，毫无痕迹地转移话题“看这半天，有喜欢作品吗？”
下铭牌上写着，这幅画叫做“心痕”。
然而，非常遗憾是，付医生只看见“心乱”。
但是很明显，仉南此时观感体验却完全和他不同。
他站在那副画前，许久未动，久到付宇峥忍不住上前，轻轻拍下他肩膀。
仉南双肩无声颤抖下，而后动作略显迟缓地转过头来。
仉南看见他眼眸不易察觉晃动，像是颗细小石子投入粼粼湖面，水波微澜，转瞬不见。不得不说，像陆医生这样冷淡疏离，带着天生距离感人，偶尔表现出来这些小情绪变化，每每被他发现，都觉得有种违和可爱。
“噗……”仉南忍不住笑出声来，反拍下付宇峥肩膀，和他刚才动作如出辙，“想什呢陆医生，就是想让你请吃个晚饭而已。”
付宇峥微微叹息。
仉南歪着头，似乎对于挑动这个人情绪涟漪这件事突然产生兴，有些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以为呢？”
付宇峥垂下眸光，落在他眉心处，半晌，淡声道“以为怎都得加
仉南从失重感抽身，笑着问“怎，有话陆医生准备买下来送？”
付宇峥正是这个意思。
虽然他是个配合治疗“工具人”，但是仉南每天束鲜花和餐午饭却都是实打实地送到他办公室，站在“演员”角度考虑，他需要“走剧情”，所以不能拒绝，但是基于现实因素，他自觉无功不受禄，因此就算是礼尚往来。
仉南从他表情看到“确实如此”答案，嘴边笑意扩大下，说“个美院专业学生，就算是送，也应该是送你，没有你反客为主道理啊……”
顿顿，不等付宇峥表态，又立刻接道“不过，你要是真想送，不如问问除画，还喜欢什？”
付宇峥在和他对视那几秒钟内，在他那双本来澄净清亮眼睛里，看到太多闪而过情绪。
失措与怅惘，纠葛和茫然，还有丝丝，无法言说沉静哀恸。
付宇峥蹙眉，但是声音依旧平静“还好吗？”
仉南看着他，深深舒出口气，而下秒，眼睛里光彩重新被点亮，那种被注视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他从他身上，拾起颗遗落火种。
更像是个所以情感都被封固，心绪濒临枯竭人，再次看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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