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就此失控,在坡道上滑行起来。裕也用力踩刹车,轮胎却锁死,导致情况进步恶化。
车冲进亮着红灯十字路口。前方出现辆红色轻型车,皇冠躲避不及,直接撞上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弹开。轻型车也打滑,撞到路上另辆车,然后像巧乐车似翻。下个遭殃是他们自己——公交车从左前方冲过来。裕也驾驶皇冠像台球桌上球样被撞飞。窗玻璃裂,碎片在车厢里飞散。裕也仿佛调酒师摇壶里冰块,头部和肩膀都受到撞击。
片刻后,车总算停。两人疼得只能呻吟,说不出话来。头晕目眩,视野不住摇晃。裕也用无力手解开安全带。他想打开自己这边车门,却发现车身被撞凹,门根本打不开。
“裕也,你出得去吗?”柴田问道。
“可以爬窗。师兄你没事吧?”
“要是有后悔药吃就好……可人只能活次,不能推倒重来。”
“可以重新来过!”裕也哭着说道。
“是吗?”
“肯定可以。你蹲几年出来也不过三十出头。男子汉大丈夫人生,三十岁才刚开始!”
“真能那快出来吗……”
死这条心吧。”裕也口拒绝。
“你也太狠心。”
“这是什话!你打电话给,就赶过去,还收留你两个晚上,做得还不够多吗?”
“呃,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也无话可说。”
“会尽力照顾嫂子和孩子们。”
“嗯,可能有点小伤,但骨头应该没断。”
柴田浑身瘫软,像只刚从树上掉下来青蛙。副驾驶那边堵着别车,所以他这边门也打不开。
裕也顾不上柴田,自己先爬窗出去。看到周围光景,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土方车四脚朝天,冒出滚滚黑烟。直接撞上皇冠那辆天际线插在护栏上
“定能!”
两人都放声大哭起来。
皇冠沿着坡道路向下。在前面“梦乐城下十字路口”左转,再开五百米,就是梦野警局。就在这时,后方传来声巨响。裕也看后视镜便知道,后面发生追尾事故。
后方轿车占据整面后视镜。裕也下意识地握紧方向盘,把身子贴在车座上。只听见“砰”声,冲击自背后袭来。
“哇!”柴田发出惊讶喊声。他貌似没来得及准备,身子猛地往前冲,好在有安全带拉着。
“嗯,那就拜托你。”
“嫂子有什困难,定会帮忙。缺钱话,也会找白蛇弟兄们凑,有空就去陪孩子们玩。”
这都是裕也真心话。他打心底喜欢这位师兄。为柴田,他什都愿意做。
“谢谢你啊,都要哭出来。”柴田带着哭腔说道。他吸着鼻涕,呜咽起来:“真做件天大傻事……要是世上真有时光机,再贵也要买下来。想回到周五晚上,想回家跟老婆孩子起吃寿喜锅。”
裕也也湿眼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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