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里有燃气暖炉。”信彦点好暖炉，又把办公桌
抽屉
个个拉开，好像在找什
东西。
史惠爬上病床，抱着膝盖坐好。消毒剂味道扑鼻而来。她掀起窗帘望向窗外，映入眼帘是被白雪覆盖操场。雪地上没有个脚印，四周也看不见民宅，这是座被农田包围学校。
“找到
，找到！”信彦欢呼着拿起袋零食，“哼，医务室老太婆真是死性不改啊，还是
上学时那德行，总喜欢在抽屉里藏些薯片、饼干什，有空就吃两口，点长进都没有。美琳，你拿去吃吧。”
他扔袋巧克力饼干过来。史惠并不想吃，但又不想惹火他，只能打开袋子吃块。
“那个蠢女人……就知道怀疑别人，说什‘日野同学碰到体育课和理化课就肚子疼’。真会疼啊，也没办法。”
以死赎罪。
“美琳，走吧。”
信彦把手伸过来。史惠宁死也不想碰那只手，没有正眼瞧他，自己站起来。这时她才发现，信彦并不是想拉她，只是递给她毛巾。
她默默接过毛巾，蒙住双眼。
信彦拉着她袖子，带她走出房间。她在门口穿上被抓后就没碰过制服鞋，走到屋外。雪好像停，但空气比昨天更冷，更刺骨。每踏出步，都能听到结冻雪发出咔嚓声。
信彦又开始自言自语。他两颊潮红、手舞足蹈，边说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眼神也是前所未有地疯狂，就像他正看着另个人，在咒骂对方般。
“都怪你吃饱撑给班主任打小报告，搞得那帮老师都认定在装病，肚子再疼都没人当回事。教体育落合更恶心，摆出脸高高在上表情说：‘不许请假，吃点正露丸去！’大家都在嘲笑。这下可好，再疼都拉不下脸说！”
信彦抓起脖子上电击枪，对准半空按下开关。啪啪啪！刺耳声音响起，蓝白色火花四溅。“啊哈哈，啊哈哈……”他高声大笑，整个人都陷入癫狂。
“反正学校这个东西就是优等生和小流氓游乐场。对其他学生来说，上学跟蹲大牢没什两样。每天都要被关在学校里，听些根本不想听课。让义务教育见鬼去吧。受多少罪啊！尤其是春游那次，居然把
“美琳，只能委屈你在这里待会儿。”
史惠摸摸面前东西，意识到信彦是让她进后备厢。她找准位置跨进去。后备厢里铺褥子，还有条毛毯。她蜷起身子后，盖子“砰”声盖上。
在那瞬间，被抓当晚恐惧涌上心头，吓得她险些陷入恐慌状态。她全身发抖，脑袋前后摇晃，仿佛失重般。不过这种感觉很快消失，因为她多多少少习惯这种环境。
信彦发动引擎，车开始动。他父母到头来还是没有露面。
信彦果真闯进初中校舍。他打开校门，把车开到后院，确认四下无人，便打破校舍玄关窗户，径直去医务室。可见他就是这所初中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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