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相原友则再次遭到土方车袭击。万幸是今天恰好是周末,他可以窝在自家卧室,躺在被窝里养伤。如果赶上工作日,那就只能请假。他什都不想干,也没有食欲,早上醒来后还没有吃过东西。全身肌肉始终处于紧张状态,不受大脑控制,弄得他动不动就打嗝。为把嗝止住,只能不停地喝水。
友则切身体会到,对个普通市民而言,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是多可怕。光是回想起那刹那恐惧,都让人浑身发抖。此时此刻,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遇袭后,他打电话给车行叫辆拖车。自己也跟着车回去,在那儿借辆代用车,顺便让工作人员帮着处理额头上伤口。出很多血,但伤口貌似不用缝合,贴张创可贴就完事。他还把沾满泥土衣服脱在车行,借套工作服先穿着。
之后,他便回到市政厅。本想找宇佐美和稻叶求助,告诉他们自己遭到第三次袭击,谁知这两位都出去,下班前不会回办公室。无可奈何友则也只能打道回府。见友则额头上贴着创可贴,又穿着车行工作服,行政爱美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出什事?”但友则实在太累,没有闲心给她解释。
回到家,友则逐渐冷静下来。他意识到,对上司坦白会引发系列问题。首先,他得解释没有当场报警原因。很简单,因为当时他旁边坐着个女人。而且事发地点是冷清农用道路,周围除情人酒店别无物,更何况事发时间在下班之前。其次,这个坐在副驾驶座上女人是个有夫之妇。昨天才第次见面,他就成她援助交际对象。说白,昨天友则是个嫖客。这可是公务员致命污点。他不是没想过把这部分略去不讲,可是昨天碰巧有个在附近干活农夫帮他把,这关键细节绝对瞒不住。西田肇旦被捕,车里还有个女人事会立刻败露。虽然此刻友则顾不上人家,可援助交际事旦见光,女方也得吃不兜着走,丽人俱乐部也会受牵连。到时候,事情就麻烦。总之,要是选择报警,他也无法全身而退。
真是飞来横祸。如果是援交惹出来麻烦,那他无话可说,可西田肇要找他碴,那就是恩将仇报,因为友则在处理西田事时并没有犯什原则性错误。
友则闭着眼睛,连连叹气。他次接次地打瞌睡,但都睡得很浅。因为昨天夜深人静时候,屋里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他就紧张起来,几乎整晚没睡,只能在白天补眠。西田肇很有可能已经查到他住处。想到歹徒会在夜间发动袭击,他便吓得肝颤。
到底该怎办才好?西田不想申请低保,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没有要求。他只是在对友则发泄母亲不幸冻死带来怨恨。
能干出这种事人是不怕坐牢。说不定他巴不得把自己弄进去。对个连沟通都成问题人来说,社会确是充满痛苦地方。这系列事件也让友则深刻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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