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妙子
手机响
，是妹妹治子打来。直觉告诉她，准没好事。果不其然，妹妹说她今天跟哥哥去给母亲办住院手续，发现母亲要入住是特别寒酸大病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她说，既然哥哥靠不住，那还不如她们姐妹俩出钱，给母亲换个好点房间。
“妈现在住是什
病房啊？”妙子追问道。
“感觉是硬往六人间里塞八张床。墙壁和天花板上有好多污渍。妈
进病房，脸色就变，但她当着
们面没抱怨，只说‘这里挺好，挺好’……心疼得不行。”
“小治，你现在在哪儿？”
“医院啊，哥他们办完手续就走，可不能把妈撂在那样病房里。”
“你胡说什呢？”妙子冷冷地回句。
“那你就介绍个女朋友给嘛。”
“你不是有老婆吗？”
“有老婆人也想要女朋友陪呀。刚才坐斜前面那个姑娘就不错。”
“三木妹妹？开什玩笑。”
不是正式员工，雇主又怕惹祸上身，出这种事肯定会立刻炒他们鱿鱼。就是这被解雇。”
“嗯嗯！”植村脸认真，边听边点头。
“可以先拿着传单去她工作便当工厂，说‘你们员工到处发这种东西造谣，你们雇这种人，也是要负责任，定要给个说法’。再吓唬他们说，要是处理结果不能让们满意，们就发动抵制运动。都说食品厂最怕这种负面传闻。”
“这个主意不错。”植村感叹道，“就这办吧，事不宜迟。”
“你让个人去啊？那也太……这是去抗议，人越多越好。”
“好，这就过去。”妙子说完就挂电话。
“怎？”加藤问道。
“送去汤田镇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样子？妙子火冒三丈。其貌不扬中年男人，还想吃天鹅肉不成？
“刚才跟她打招呼来着，她还对笑呢，笑得可甜。”
“你跟她说话？”
“是啊，说，‘要是入会，你能不能陪出去兜兜风？’”
妙子长叹声。自己怎就拉这个蠢货回来。
“好，那帮你拉点人，自己也去。大家起去抗议，让万心教干部吃不兜着走。这事你先别跟别人说，去跟其他指导员商量下，然后再动手。”
植村越说越起劲。她大概觉得妙子方法极有可能成功，现在不上这条船就要吃大亏。这人真是爱打算盘，妙子无言以对。不过她并不在乎这些。对她来说，眼下最重要是升任指导员机会。芳江也许会眼红她成功，但她真顾不上别人，只想快点逃离憋屈社会，彻底解放。
谈完之后，她和加藤起离开沙修会总部。在她强烈要求下，加藤把她自行车装进后备厢，后盖都盖不上。
他们坐进车里朝咖啡厅驶去。天色已晚，车灯照亮飞舞雪花。
“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吧，今天也没心思拉活。”加藤握着方向盘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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