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拖
，赶紧走吧。你去把存折、贵重物品和近期要穿
衣服装起来。你女儿有没有上幼儿园？”
“对不起，
实在没钱……本想开春好歹送她先上
年……”
“好好，别再说‘对不起’。快收拾东西，们也会帮你。”
由香里去隔壁房间，从衣橱里拿出几件衣服，装进包里。她明明说自己没钱，用包却是LV。妙子看着她这副样子，莫名地难过。她买这种名牌包，肯定是为迎合周围朋友。芳江“嘿咻”声，扛起装满红茶纸箱，把它装进停在门口面包车。妙子抱起小女孩哄道：“阿姨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但孩子好像很怕生，拼命挣扎，不肯让妙子抱，还不住地喊：“妈妈，妈妈！”
十多分钟后，东西收拾好。三个女人带着个女孩坐进车里。芳江发动引擎，车厢便微微抖动起来。阵狂风从侧面吹来，把四四方方车身吹得直晃悠，让人担心这车还能不能开动。
女学生，“开始也拒绝，说肯定不行，但他们遍遍劝，让‘跨越难关’。说着说着，就想，努力下说不定也行……对不起。”
妙子心想，这女人真是点主见都没有，三句话不离“对不起”，难怪万心教这样诈骗组织会盯上她。
于是妙子说：“三木妹妹，你干脆搬到沙修会道场住算。有很多人携家带口住在那儿，大家相互帮衬，天塌下来也不怕。”
“唔，可是……”
“别犹豫，们会把你藏好！”芳江探出身子说，“这红茶也要不几个钱，们发快递帮你寄回万心教！搬进道场，至少不用担心日三餐，能省出不少钱呢。”
“是不是应该把挡雨窗关上？”由香里说道。
“哦，去给你关吧。”妙子立刻下车。由香里这人实在不干不脆，她没有耐心等。
妙子绕到公寓后面，从外面把窗户推上。所谓防雨窗是用薄薄不锈钢板做成，在狂风拍打下剧烈起伏。由香里显然生活在被质量糟糕便宜货包围环境中——种难以名状凄凉感涌上妙子心头。难道梦野光有这种只能应时之急次品不成？
现在刚好是学生放学时间。群小学生结伴走在农田后方县道上。所有人都戴上和大衣相连帽子，迈着小碎步。妙子并没有听见本该有欢声笑语。在呼啸寒风中，学生们仿佛列队行进企鹅。
“可还要工作……”
“不就是白天扫大楼，晚上当女公关吗？你要想继续做，每天从道场过去不就行。在你上班时候，大伙儿还能帮你带孩子，连托儿所钱都省。”
“就是就是！你要是再对万心教言听计从，他们下次就会让你去卖宝壶、佛像之类东西，到时候你肯定会被警察抓起来。”
“哦……”
由香里含糊其词，就是不明确表态。芳江急，起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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