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吃过什
东西吗？”
“还没，
起床就过来
。
把奶粉带来……”
“家里有米饭和昨晚剩下
杂烩汤，去熬个粥给他吃吧。”母亲瞧眼翔太小嘴，“哎呀，可爱小牙也长出来啦……”她笑开花，抱着孙子走回厨房。
“妈，也做点东西给吃吧。”说完，裕也也钻进暖桌，弓着背望向电视。
“裕也，你好好工作吗？”父亲问道。“嗯……”裕也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差点把上个月工资说出来炫耀，但是想到自己从事“推销”跟诈骗没什区别，就作罢。
正在专心地喝奶。裕也和他有二十厘米距离。他伸手轻轻给孩子盖上被子。翔太有和自己模样眼睛。回想起贴在相簿上照片，这孩子跟他小时候简直是个模子刻出来。
哦，这是孩子啊。他重新打量起眼前婴儿。他倒不是感慨，只是觉得生命太神秘。眼前小东西就像他分身样，太不可思议。
眼看着翔太眼皮越来越重，他含着奶嘴睡着。
裕也轻轻拿开奶瓶，把它放在床下。睡魔也向他发起进攻。闭上眼，意识便瞬间远去。
第二天，他睁眼就给父母家打电话，告诉母亲翔太归他养，他这就把孩子带过去。母亲十分气愤，谴责曾经儿媳妇：“那可是她身上掉下来肉啊，她怎舍得！”
“爸，你什时候出车？”
“中午。上午去营业
翔太刚醒来就开始哭。裕也给他穿上衣服，收拾下便出门。走到公寓后面停车场时，管理员刚好在扫地。见裕也抱着个孩子，他大为惊讶。裕也随口胡说：“这是朋友孩子，托照顾晚上。”“哦，这样啊……”管理员露出尴尬微笑。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可千万别给惹事。
车上没有儿童安全座椅，裕也只好把孩子放在副驾驶席上。谁知翔太立马哭着站起来，他只能用安全带把孩子捆起来固定好。
父母住木房建在农田中，不大也不小。那是裕也懂事前建老房子。当时父亲还在家小货运公司上班，后来不知怎开起出租车。如今裕也有自己事业，不难想象父母收入其实很微薄，家里用还是老式显像管电视，冰箱和洗衣机都是他小时候就有老古董。电脑之类新式武器当然没有，父母估计也不会用。
到家看，穿着睡衣父亲正窝在客厅暖桌里。“哪有这当妈，亲生孩子说丢就丢……”他也骂两句，但很快露出欣喜神色，伸出双手要抱孙子。在厨房忙活母亲也冲过来，瞧瞧孙子小脸蛋。翔太被陌生大人包围着，好像有些害怕，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小乖乖，是你奶奶呀。”母亲抱起翔太摇摇。翔太竟没有反抗，任由她抱，也许是女人手臂比男人柔软吧。“小翔，小翔。”母亲边喊孙子小名，边抚摸他。从昨天起没有笑过次翔太居然露出个不自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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