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她最近尽量别出门。市里有个女高中生失踪
，只是消息还没发出去。”
“不是离家出走？”
“那姑娘是走出补习学校后失踪，穿着校服，身上就千把块钱。最关键
是，有个老婆子亲眼看见她被人塞进轿车后备厢。可惜老婆子有些痴呆，问起话来特别费劲。”
“是什
时候出事？”
“昨天。
县警察总部警车从办公室前面马路缓缓驶过。话说回来，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看到好几辆警车。难道是出事？
顺
时兴起，吩咐中村：
“喂，打电话给梦野警局木村副局长。只要说你是山本顺事务所，他就会接。
跟他是老同学。”
这就是生活在小城好处。警局、报社、本地公司……当干部都是自己熟人。
副局长接起电话，没好气地问：“什事啊？”他语速很快，好像很忙样子。
出要求。幸次已经因为恐吓和伤人蹲过三四次大牢。他年轻时就很粗,bao，话还没说完，拳头先伸出去。敬太总说：“幸次没什口才，只能在别人没把他说倒前先动手。”
“不会动她，只是找认识私家侦探查她老底，看看有没有什可以利用把柄。前阵子，有个不属于任何党派市议会议员怀疑到们头上。通过侦探，查到他儿子搞大女高中生肚子，眨眼工夫就把人打发走。”
“既然这样……”思索片刻后，顺把地址写在便笺上，递过去，“这件事就当完全不知道。”
“明白，们自己来。”
之后，薮田兄弟摊开处理厂建设用地所在飞鸟镇地图，要求顺帮忙铺修并拓宽通往处理厂马路。
“就是跟你打个招呼，偶尔抽空起吃个饭？”
“最近是没戏。”
“怎，发生案件？话说今天看见好多警车在街上跑，那是县警总部派来？”
“记得你有个上初中女儿吧？”
“有啊，理加。你不是见过她好几次吗？”
顺说道：“社长，这可是县道，没那简单。”
“瞧您说，只要您出马，还有什办不成事儿。们只盼着您早日进军县议会，拉些大型公共项目回来。”
“就是就是，您专心做那些大项目，把麻烦事扔给们就行。”
被兄弟俩这吹捧，顺不禁苦笑。他父亲靠招商引资和公共事业成小镇老大。虽然他因围标[1]和违反选举法被逮捕两次，但每次选举票数都是遥遥领先。地方政治家名望在于能给当地带来多少利益，这个道理是永远都不会变。
送走薮田兄弟后，顺总算松口气。他边喝茶，边眺望窗外。天空依然阴沉，不见太阳踪影。远处梦乐城摩天轮也是团灰色，仿佛工厂重型机械。他非常理解自家儿女为何向往东京。如果他不是长子，八成也会在大学毕业后定居东京。正如妻子哀叹那样，人工建造购物中心绝不会成为文化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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