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点没错。当年根本不存在成年人还得靠打零工维持生计情况。流浪汉也是大城市独有现象。
拉完家常,治子双手扶膝,“嘿咻”声,用特别“大妈”动作站起来,随后无力地说:“你那份钱就直接给哥吧。”看来她虽然满腹牢骚,到头来还是准备掏钱。临走时,她还担心地补充句:“姐,你千万不要头栽进那个宗教里……”
“小治,你误会。沙修会不是那种骗人宗教。你去参加次讲经会就知道。”
“嗯……要是哥让再掏点住院费,就考虑考虑吧。”
治子苦笑道。由于身材发福,她穿上粉色羽绒服就像块巨大火腿。岁月总会毫不留情地夺走人青春。
事不关己感觉。她与母亲关系并不算亲密。她总是站在客观角度审视父母,认清他们只爱面子事实。莫非她对亲人特别冷淡?
要不改天找沙罗老师咨询下吧,虽然这意味着她必须准备笔布施。
“良彦和麻子还好吧?”治子问起妙子孩子。
“嗯,挺好。麻子昨天还给打电话。”
妙子撒谎。其实两个孩子平时几乎不联系她。儿子在东京当飞特族,女儿在仙台服装店当店员,再详细情况她也不清楚。孩子们过年会回家,但只住个晚上,就跟逃难似回大城市去。妙子也能理解年轻人自顾不暇,只是这对儿女心中都没有她这个母亲。
送走妹妹后,妙子瞥眼玄关口镜子。镜子中也有位大妈,整张脸肉都松松垮垮,下巴几乎失去轮廓。男人已经不会将好色视线投向她。不过,她并不会为此懊恼。
收拾好茶杯,妙子准备出门。今天她要和沙修会区友们起上门发传单。
又是梳头,又是化妆,因为要面对猛烈寒风,她特意往脸上涂厚厚层粉底。电视上天气预报说,今天最高温度是两度。于是她套上厚厚连裤袜,再穿上条尼龙裤。那都是她从低价商店淘来,价格还不到千日元,却惊人地保暖。她又往腰上贴片次性暖贴。上身套件摇粒绒衫,再穿上有帽子大衣。脚踩防寒长靴,鞋跟很低,比较好走路。
戴上手套和口罩后,妙子才走出家门,跨上自行车踩下踏板。嘎吱嘎吱……可能是零部件润滑油干,金属摩擦声不绝于耳。
穿过小巷来到大马路,
“真美今年要找工作吧?”
妙子顺势问起妹妹女儿。
“是啊,找也找不到,估计只能当合同工,要就当派遣员工,随便找个地方干活。”
治子苦着脸,用鼻子出口气。妙子也知道,这年头公司都不愿多录用正式员工。她自己也是合同工,就算失业,也领不到失业保险。
“女孩就算,男孩可怎办……除非叫得上号名校,否则大学学历也是点用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社会是什时候变得如此难混?们年轻那会儿,日子明明还没有这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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