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还是快退会吧。”
“你别管
，反正是自己
钱。”
治子欲言又止，只能继续吃剩下便当。
其实妙子本想把妹妹也拉进来，谁知治子不仅没
“感觉，你开始当保安后整个人都威风
。”
“是吗？”
“嗯，充满自信。”
“那是沙修会功劳。”
妙子
提起“沙修会”，治子便语塞，还轻轻噘起嘴。
堀部妙子今天不上班，就把房间打扫下。她有星期没做过卫生。公司对外宣称保安每周能休息两天，但排班表上永远只有天假。当然，只要主动提交请假单，随时能多休天，可单子上必须有公司管理部印章。这项制度就是为让员工“难休假”。
妙子用吸尘器吸地毯，又用抹布擦拭餐桌和碗柜。不过，窗户只擦靠里那面。因为下雪，外头那面就脏，擦也是白擦。再说天气那
冷，她也懒得去阳台。今年冬天冷得异乎寻常。她是土生土长本地人，却头次听说野猫被冻死这种事。据说附近神社神官发现房檐下有三只冻死野猫，就把它们扔进后山竹林。暖炉也不顶用，要开上足足三十分钟，屋里才会暖和。但主要是因为妙子住处太破旧，墙壁和门窗漏风。
她洗整个星期脏衣服，晾在屋里。狭小客厅瞬间变成原始森林。今天她妹妹要来做客，但她无暇粉饰自己生活。烘干机五年前就坏，直撂在阳台上。
电视新闻说，原油价格飞涨，推动物价上升。对妙子而言，灯油涨价就意味着生活变得更加艰难。她甚至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和农民要个火盆用。
正午，比她小两岁妹妹治子带着从梦乐城买蔬菜便当，驱车来到她家。两人用微波炉热饭菜，钻进暖桌吃起来。
“你还信着哪？”她边看姐姐脸色边问。
“瞧你这话问，以后还要当指导员呢，能升上理事就更好。”“你给很多布施？”
“哪有这多钱。现在只是每月交两万会费。”
“现在？那以后要交更多钱吗？”
“要成为级别更高人，就得参加修行会，还要去印度培训。”
治子丈夫是公司职员，家里有两个孩子，个在上短期大学，另个还在念高中。家人都住在梦野市内。为补贴家用，她平时在家附近小超市打零工。她不在自己工作地方买便当，是因为超市老板特别小气，整整三年没有给她涨过工资。卖剩下熟食也不能免费拿回家，还要付半钱。难怪她不想让铁公鸡多赚分钱。
“这天可真冷啊……姐，亏你还能骑车去梦城上班。”
治子嚼着红豆糯米饭说道。凑近看，她眼角皱纹分外明显。脸颊也松弛下垂。曾经青春美丽妹妹已彻底沦为黄脸婆。
“腰上贴几片暖贴，用帽子裹住头，咬紧牙关冲呗。你姐姐可是很厉害。”
妙子抬头挺胸地说。在亲人面前，她总会不由自主地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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