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斟酌反驳之词时候,抹红色闯入视野。定睛看,才发现自己左手背上沾口红。他连忙把手插进睡袍口袋。
他回家后没洗澡就睡,所以直没想起擦掉——昨天晚上,喝醉酒相好用口红在他手背上画个女性器官符号。顺被这口红印活活吓出身冷汗。
友代目不转睛地盯着丈夫,微笑着说:“快去泡个澡吧?不然上班要迟到。”她看见吗?顺读不懂友代表情。越是疑神疑鬼,他就越是慌张。
“那就拜托您。”他对建筑师点点头,朝浴室走去。
泡进扁柏木做浴缸,顺仔细打量着自己手背。那个符号是红色,太显眼,根本藏不住。友代不可能没看到。他皱起眉头长叹声。这下可好,友代近期肯定会摆出盛气凌人态度。
瞥眼那堆铺在桌上照片。全是些水泥墙面裸露在外房子,看起来冷冰冰。顺面部肌肉不禁微微抽动。
怎办?他犹豫三秒左右,还是决定说个清楚,以防后患。
“怎说呢……在乡下建这种房子会不会不太合适?”设计者就在眼前,所以顺说得很客气,“还是比较倾向于能融入周围环境木结构房子……”
“没关系,反正是建在高地上,又是独栋房子,周围也有树。”
“可你也得考虑考虑立场,把房子建得那时髦……”
顺不是第次拈花惹草。每当事情快要败露时候,友代都不会找他问清楚,而是以购物报复。皮草大衣、钻石项链……这些昂贵物品有大半都是友代在顺出轨期间自作主张买回家。顺自知理亏,只得默许,不敢多说她。而这次代价定是即将建起新房。
只能静观其变。顺掬起浴缸里水洗洗脸。过段时间再提要求吧。预算也是个不小问题。
客厅与浴室隔着条走廊,但他分明听见友代笑声。看来她已彻底进入躁狂状态,还是说大早就开瓶香槟?
顺望向窗外院子。在灰蒙蒙天空下,竹林被北风吹得左摇右摆。看来今天也很冷。年后梦野就像被太阳抛弃样,几乎每天都是阴沉沉。
“时髦?你多大年纪?”友代把手挡在嘴边,咯咯直笑。
“而且们家好歹是本家,逢年过节有亲戚来,后援会人也会来。你总得留下铺着榻榻米大厅吧,否则让那多人坐哪儿……”
“放心吧,弄个地下室,装修成宴会厅就好。”
“地下室?宴会厅?”顺瞠目结舌。
“也不会挖得太深,大概是半地下室。到时候装上天窗,不会黑漆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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