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则把嘴凑近门板轻声说道。不愿让街坊邻居知道自己领着低保人不在少数,所以友则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注意。
屋里传出窸窸窣窣响声。过会儿,响声变成脚步声,门开。
“来……”开门女人明明还很年轻,嗓子却因为喝酒太多分外嘶哑。她貌似是刚起床,穿着身睡衣。胸口敞开,露出片雪白肌肤。
“早上好,是来家访。”
“约是今天吗……”佐藤揉着眼睛问道。个小女孩贴在她身后。
请是份……”
宇佐美本正经地安排工作。起初他还会压低嗓门,免得被其他部门人听见,可不知不觉中,训话反而成常态。有时他甚至扯着嗓子大吼。
“总之,要让他们重新提交各种材料。有抚养义务人也要多加联系,这样才能清除外围障碍。不会给你们定明确指标,但希望大家努力把数字搞上去。否则……”
宇佐美每周都这样要求大家“拿出成绩来”,这总让友则觉得自己成私企销售。也怪职员们之前直没有“控制成本”意识,为骗保不法分子创造条件。直到这种“多事不如少事”敷衍态度引起议会关注,大家才开始正视现状。
梦野市是年前诞生新城市,由三个镇合并而成。这并,低保户便直线上升。有议员指出,导致这种现象主要原因也许是人们不像原来那样爱面子。说不定还真是这回事。分母大,人多,脸皮也会跟着变厚。
“是,们早就约好。能进去吗?”
“屋里有点乱,要不找家咖啡厅……”
“您要是出去,孩子们怎办?您不就是因为要带孩子才没法工作吗?为解您生活状态,也得进去看下。”
友则把身子挤进门缝。佐藤很不情愿地转过头,往屋里走去,也没说个“请”字。
于是友则脱掉鞋,进这套两室厅房子。门后面就是
晨会结束后,友则把资料和数码相机塞进包里,准备出发。他每天“例行公事”是去低保人家里家访。社会福利调查员就是干这个。
出门看,天空已经飘起小雪。
今天第站是站前商店街附近公寓。家访对象是个二十二岁年轻女人。她有两个孩子,大三岁,小岁,但不是和同个男人生。目前她对外宣称自己是没有工作单亲妈妈。算上五万五房租补助,她个月能领到二十三万低保,而且全家医药费全免。普通市民要是知道有人能白白享受这样待遇,定会瞠目结舌。她提出申请那会儿,z.府对低保户管理工作做得还很马虎,审核得也不紧,科长就给她批。如此丰厚低保费,她已经领快半年。
友则按响门铃,屋里却无人应答。“佐藤女士!”他边喊低保人名字边敲门,竖起耳朵听,便听见稚嫩童声:“妈妈,妈妈……”
“佐藤女士,您在家吧?是社会福利办公室相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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