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尚未完全恢复。们乘着机动雪橇出发。关于此趟行程只记得些零碎片段:路坦途,走得很从容,中间会有长时间停留,等候夯雪机清理路面,还在客栈里度过漫长夜晚。们应该只走两三天,但却觉得这是趟漫长旅程,对其间情形也没有多少印象。到最后,们终于穿过埃尔亨朗城北门,走进那些遍地积雪、阴影幢幢幽深街道。
此时,那脆弱心灵终于振作起来,头脑也清醒。此前直都心力交瘁。旅途虽然从容,却备感疲惫,而现在,发现自己身上仍然有种力量,这种力量很有可能来自某种惯性,因为这个地方至少是所熟悉,在这个城市生活、工作年多。熟悉这些街道、城堡,熟悉王宫门面以及幽深庭院和曲径,也明自己前来此地使命。于是,终于清醒过来,第次意识到朋友已永远离去,必须完成他为之献出生命事业,必须为拱桥加上拱顶石。
在王宫大门,有人传令让先去宫内处客房歇息。被带到圆塔宫,此地在整个宫廷中标志着最高规格希弗格雷瑟。这并不体现国王恩宠,只是表明他对此人崇高地位认可。来自友邦使节通常也会在这里下榻。这可是个好兆头。不过,要去圆塔宫得经过红角宫。透过狭窄拱门,可以看到池塘边那棵光秃秃树,灰色枝干上挂着冰凌,屋子仍然空空如也。
在圆塔宫门口有个人在等,他穿着白色长袍、深红色衬衣,佩戴根银项链——是法科西,阿仁霍德隐居村预言师。这多天来终于遇到位故人,看到他那和善俊美脸庞,就觉得阵轻松,此前直精神紧绷,满怀使命感。法科西用卡亥德人很少会用到种方式——握手,来欢迎他朋友,他热情也下感染。
他是在初秋离开他所居住南雷尔区,应召加入科尤雷米。从韩达拉隐居村召用议员并不罕见,不过,预言师是很少出任公职。相信,若非对于泰博z.府以及国家被其引向歧途现状深感忧虑,法科西是不会接受征召应召。最后,他取下预言师金链子,戴上议员银链子。很快他就有很大作为,因为早在揭姆月,他便已加入赫斯科尤雷米,也就是内阁议会,内阁议会是制衡首相权力机构,当时是国王亲自下达任命。看起来,他即将登上权力顶峰,而不到年之前伊斯特拉凡刚从这个顶峰上掉下去。在卡亥德,政治生涯总是大起大落、变幻无常。
圆塔宫是幢华而不实小房子,里头寒意逼人。还没有会见其他人,也没有发表正式声明或是在正式场合公开露面,先跟法科西做席长谈。他用清澈眼睛凝视着,问道:“那说,有艘飞船正在靠近们,即将登陆,这艘飞船比三年前你降落霍尔登岛时乘坐那艘要大,确有此事吗?”
“有。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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