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船桨上喘气。身后片漆黑,前方也是片漆黑,而必须划向黑暗。抬起虚弱双臂开始划桨,同时还要看着双手以确保自己抓着桨,因为手已经失去知觉。就这样,进入开阔海湾,进入汹涌海水与茫茫黑暗之中。这之后,不得不停下来。每划次桨,双臂麻木感就加强分。心跳没节律,肺也忘如何呼吸。试着继续划桨,却无法确知自己双臂是否在动。试着把桨拽进船里,却无力做到。艘港口巡逻艇探照灯在苍茫夜色中照到,轻而易举,就像从堆煤烟里挑出片雪花。那个时候,连转眼躲避灯光扫射力气都没有。
他们扳开紧攥着船桨双手,把抬出小艇,又把放在巡逻艇甲板上,就像处理条已经开膛破肚黑鱼。意识到他们都在低头看,却没太明白他们都说些什。只有个人话听清,从说话语气来看他应该是船长。他说:“还不到六时呢。”接着又针对另个人话回答道,“这事儿跟有什相干?国王把他放逐,只执行国王命令,那个小人物命令不用听。”
就这样,库斯本港口巡警局那位*员,不顾岸上泰博手下用无线电发来命令,也不顾害怕遭到报复助手意见,带着穿过查理苏恩海湾,把安然送到欧格瑞恩谢尔特港口岸上。无从知晓,他这做是出于希弗格雷瑟,不满泰博手下对个手无寸铁人下手,还是出于纯粹好心。那夙思。“令人钦佩东西是难以言表。”
欧格瑞恩海岸线在晨雾中露出隐约轮廓,站起身,努力迈动双腿,从船上往谢尔特海滨街道走去,却又次摔倒在街上某个地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西奈斯尼二十四号共生区查理苏恩沿海四区共生医院里。这个名字记得这清楚,是因为床罩上、窗边灯柱上、床头柜金属杯子上、床头柜上、护士赫布衣上、被套和穿睡衣上,全都刻有或绣有这个名字。个医生过来问:“你为什要硬扛多瑟呢?”
“不是处于多瑟期。”说,“是被音波场弄伤。”
“你症状很典型,就是因为在多瑟放松期硬扛。”这位老医生非常专断,到最后不得不承认,划船时也许不自觉使用多瑟力量缓解麻痹,而今天早上,在必须保持不动散根期,又起来四处走动,所以才差点死掉。等整件事都按照合他心意方式得到解释之后,他告诉,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上别地方去住。他走之后,检查员就来。
在欧格瑞恩,每个人身后都有个检查员。
“名字?”
没有问他名字。必须像欧格瑞恩人样学会无遮无掩地生活,规规矩矩,不去无谓地冒犯他人。不过,没有告诉他领地名字,欧格瑞恩人生活里是没有这种东西。
“西勒姆·哈斯?这不是欧格瑞恩人名字。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