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有钱,阿什。让走吧。必须单独走。”继续往前走,他没有跟上来。不过,兄长阴影却始终跟随着。真不应该提到他,做切都不应该。
在港口,发现并没有什好运等着。港口如果有欧格瑞恩船,就可以坐船,按照预定时间在午夜之前离开卡亥德国土,但是没有。码头上只有很少几个人,也都急着要回家。有个渔夫正在修理他那艘小船发动机,过去跟他搭话,他看眼,就把身子转过去,没有开腔。很担心。这个人认得,肯定是有人提前向他发出警告,否则他不会认出。泰博已经
卖国贼实在是件痛苦事。这种痛苦难以言表,因为把别人称作卖国贼是件很容易事,而卖国贼这个称号也很有附着力、很有说服力。都差不多要相信自己是卖国贼。
第三天黄昏,到库斯本,心力交瘁,双脚酸痛不已。过去这几年在埃尔亨朗,养尊处优,已经丧失走路能力。在那个小镇镇口,阿什正在等着。
们克慕七年,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是他生,都跟着他姓弗里斯·雷姆·伊阿·奥斯博斯,在他部族里生活。三年前,他去奥戈尼隐居村,现在身上戴着禁欲者预言师金链子。们已经整整三年没见面,不过在那个石头拱门下,借着黄昏时分微光看到他脸庞时,旧日爱意再次涌上心头,就跟们昨天才分开样。知道,是他心底对忠诚驱使他前来分享灾难。当意识到自己对他旧爱复燃时,怒不可遏,因为阿什爱总能让做出些违心举动。
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既然必须表现得残忍,那就该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来。“西勒姆。”他在身后大声叫道,边跟过来。沿着库斯本陡峭街道往下走,往码头走去。海面上刮起阵南风,吹得花园里那些黑色树木飒飒作响。就在这夏日黄昏暖风里,从他身边迅速走过,仿佛他是个杀人犯。脚疼走不快,所以他很快追上。他说:“西勒姆,要跟你起走。”
没有作答。
“十年前,就是在这个月份,图瓦月,们彼此立下盟誓——”
“可是你三年前就毁誓,离开,那是个明智选择。”
“听说,没有毁誓。”
“没错,根本没有盟誓可毁。那是个假盟誓,第二次盟誓。你知道,你当时就知道。立下唯个真正盟誓并没有说出来,也无法言说。很早以前,盟誓那个人已经死,盟誓也就毁。你不欠什,也不欠你。让走吧。”
说这话时候,怒气和仇恨针对其实不是阿什,而是自己和自己生活,生活就像个毁盟誓。不过阿什并不明白这点,他眼中噙着泪水,说:“那你带上这个好吗,西勒姆?不欠你什,可还是很爱你。”说着递给个小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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