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
……看出来
呢？”王麦慢半拍。
“
啊，”周游
咧嘴，“演男二号嘛。”
这时候，他们俩才起笑
。
三
“王麦你能不能动作快点儿。”陈年拎着王麦包和外套，万般无奈地跨着腿坐在床角。
“不知道你有多爱他，但应该不是非他不可吧。估计他也是，不然你们俩早不是现在这样儿。对不起啊，不是想惹你生气。”
王麦不说话。
“感觉是，”周游接着说，“对你来说，不是这个人非爱不可，而是这样困难，非克服不可。”
“没想逼他离婚。”王麦抬起头。
“不是，没表达清楚—知道，你没想解决问题，”周游思考着，“感觉是，你想要和这个困难共生。”
演员都这样儿吗？王麦有点儿意外。周游如此反应，让她觉得自己不安惶恐非常可笑。
“所以……”王麦仍然必须歉疚。
“你可千万别道歉。”周游奇怪地自信起来。
“哦。行。”王麦笑笑。
“可是觉得你不该。”周游直视王麦。
周游之间为什开始、有没有以后，和你点儿关系都没有。没人天天琢磨你，除你们家合作伙伴。你太自大。你吓着。”
“你看，你连指责都不单纯，你还是有抱怨。”陈年见缝插针。
“你回家吧，行不行？”王麦瞪着眼睛，直喘气。
“刚进门儿多会儿，哪有这招待客人。不回。”陈年又点起根烟。
王麦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风进来，风是活物，逗着烟尾火光。王麦看着对面楼群，意识到房间大亮。她想想，走去墙边关掉顶灯。
王麦在卫生间里跺跺脚，表示听见。她在贴着镜子化妆。女人真奇怪，明明在给眉眼上妆，嘴却不能讲话。
王麦终于跑出来，捧着几个妆盒子。陈年撑开包口，王麦股脑扔进去。
“房卡？”王麦边穿鞋边问。
陈年赶快在桌上找，发现两张：“哪张是你？”
“是……”王麦闭眼想，“十六层好像是，二十层是你。”
王麦呆住秒，迅速笑起来。是自保护笑。
周游看着她，却不和她起笑。
“不是定要这样。”周游说。
王麦不再遮，慢慢让脸僵掉。
“王麦是喜欢你，”周游说，“可是刚才这些话，不是为自己说。”
“当然，”王麦表示同意他，“这种事儿，知道……”
“不信。”周游打断她。
“不信什？”
“不信你也觉得‘当然’。”
“哦是。”王麦低下眼睛摆弄杯里勺子，她觉得周游即将说蠢话。
“对不起。”
暗下来之后，陈年有影子。他低着头，对着自己影子，向王麦道歉：“你没错，嫉妒，失心疯，对不起。”
王麦眼瞧着窗外，心里轻叹口气：完。
二
“看出来。”周游话里没带点情绪。他不是冷静，是连试图冷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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