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衡从小就在实验室里长大,作为实验体,他不可能获得任何温情陪伴。
在实验室里童年可以说是与世隔绝。危衡没有社交,当然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他生活完全由实验室工作人员安排,他们对他每个行动都进行监控和记录。他像个机器人样被程序所控制,没有自由,没有选择,更没有情感。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才让危衡更加珍惜那些可以和他交流人。每当有人和他说话时,他都会格外认真地聆听。他会努力去理解对方意思,也会尽力去表达自己想法,却往往词不达意,甚至还会说出令人不悦话。因此,他也渐渐变得沉默寡言。
在这种环境下,危衡变得越来越封闭,他不再轻易地与人交流,也不再表达自己情感。
面对云辰提问,危衡也陷入深思。
云辰愣住。
不仅仅是因为太空元帅愿望如此朴实无华且枯燥,而是因为他第次听到危衡说自己“想要”什。
危衡看起来总是无欲无求,似乎什都不需要,什都不想要。
这刻,危衡说他想要什,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人惊讶。
云辰凝视着危衡:“你想要个老婆,为什?”云辰问道。
云辰发现危衡对于“老婆狗”这个昵称似乎并不在意,也不认为有任何侮辱含义,于是他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叹口气,转而谈论起现在局面:“你刚刚跟汤校长强调不要让参加发布会,这是为什?”
危衡回答:“不希望你被卷入负面消息之中。”
云辰心思微沉,半晌深深叹口气:“你对太好,危衡。”
危衡答:“这是应该做,老婆。”
他为什会想要个老婆呢?
很快,他找到个勉强能称之为“答案”回答。
“老婆只能有个。”危衡答,“难道还能要两个吗?”
听这个答案,云辰哭笑不得:“怎?要是老婆可以有很多个,你就想要很多个老婆?”
“老婆只能有个。”危衡重申道,“你说假设本身就不成立,所以无法回答。”
云辰觉得自己仿佛在跟AI聊天,有些哭笑不得。他便换个说法:“为什想要老婆?”
听云辰问题,危衡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视线随他飘远,似顺着条记忆河流回溯到自己过去。
这字正腔圆“老婆”让云辰想起之前许多事情。
危衡以前就在黑熊面前称自己为老婆。后来,危衡又特地征求云辰意见,问云辰能不能被称为老婆……直到今天,才又知道危衡在汤校长面前也频繁提起老婆二字,以至于汤校长毫无礼貌地称危衡为老婆狗……
想到这些,云辰忽而问道:“你是不是对‘老婆’有什执念?”
危衡没想到云辰会突然问这个,这问题仿佛阵风吹开他心中某个尘封角落。他眉目变得柔和:“是,是这样没错。”
他语气温和:“直想要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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