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所有住院病人
脉搏记录表上填都是每分钟跳60下，便暗中观察
保健助理测量技法。只见他感受着病人脉搏，看着表，然后
丝不苟地数着每分钟秒针走多少下。
2004年10月17日，星期日
得为自己正名，当巡房时位病人大口大口往衬衫上吐血时候，并没有惊慌失措。然而不得不承认，除此之外也确实没干什
正经事。让旁护士赶快去喊雨果——他是主治医生，正在隔壁巡房——与此同时，镇定地给病人插上静脉插管(9)，想着是不是要输点儿液。好在雨果在有所举动前赶到，否则真是黔驴技穷。该怎办呢？难道检查下病人止水阀？把大捆手纸从他喉咙里塞进去？还是干脆往血汤子里扔点儿罗勒，号称自己是在烹饪西班牙凉菜汤？
雨果诊断出这是食道静脉曲张(10)，而认为他说很有道理，因为此刻病人看起来就和霍莫·辛普森个颜色——不知道你看没看过《辛普森家》前几季，那时候人物颜色对比还很强烈，每个人看起来都像是石窟壁画。而此时雨果已经试着在用三腔管(11)止血。随着这根可怕管子不断深入喉咙，病人激动地扭来扭去，抵抗着，血也喷射得到处都是：身上，雨果身上，墙上，窗帘上，还有天花板上，就像在看期非常先锋《交换空间》节目。病人发出声音是最恐怖，随着每次呼吸，你都能听到这个可怜人不断把血吸入肺中，愈发窒息。
等到管子完全插入进去，他也停止吐血。吐血总是会停，这次却出于最悲哀原因——雨果宣布病人已经死亡，并在本子上做记录，然后要求护士去通知家属。剥掉自己被血浸透衣服，在当班剩下时间里，们表现得像两个智障。就是这样，第次见证死亡，就跟能想象到样恐怖。死亡没有丝毫浪漫或美丽色彩，它所发出声音在脑海中萦绕不去。雨果拉出去抽支烟——经历这切，俩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抽上支，虽然在这之前压根儿不会抽烟。
2004年11月9日，星期二
凌晨3点时被小哔哔吵醒，此时连续当三轮班，刚闭眼休息不到半个小时。叫醒是位病人，他睡不着觉，让去开安眠药，病人睡眠很显然比重要得多。医治能力简直超乎自己想象：刚到病房，就发现那个病人已经呼呼入睡。
2004年11月12日，星期五
位住院病人血液测试显示有原因不明大量凝块，这次雨果终于爆发。她直私自服用从某个健康食品商店买抗焦虑胶囊。雨果毫不客气地对她（而也同时躺枪）指出，这种药会和华法林代谢发生反应，只要停止服用，她血液凝块就会消失。她显得很震惊。“以为就是种草药呢——草药怎可能会害人呢？”
听到“就是种草药”这句话，屋里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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