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柳这时候汗流得更多,强笑道:“所谓君子诺……”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亦仁微笑着打断,道:“君子虚名在眼里钱不值!也不是君子!”
“可您是王者,是金口!”
亦仁转头问旁边还站着两个人,道:“你们刚才有听到许诺什吗?”
“主子说什?”沈海远惊讶地问,他原本平板脸上好像突然起涟渏。易行之摇摇头,脸茫然。
亦仁眯着眼笑道:“瞧!现在可以杀你吗?”
大炮浇得湿透。个黑衣人将水桶扔,点着树梢借力,轻飘飘落在亦仁身边。
谢问柳才知道中亦仁缓兵之计,慌忙去检查大炮引芯,亦仁则轻笑道:“当初说什来着,这种炮看着威力不小,其实无用处,桶水就能让它变成堆废铁!”他淡淡地道:“你还要与打吗?”
谢问柳笑道:“能与南国皇朝第高手战是荣幸!”亦仁赞赏地点点头,他与谢问柳有数面之缘,虽然印象不深,但也颇有几分好感。但他边上黑衣侍从沈海远则笑道:“恐怕你今天还没有这个荣幸!”
谢问柳立即介面笑道:“当然,自知武艺与德庆帝相差甚远,就连这位黑衣大哥也未必能赢,所以想把这战压后五年,五年以后定赴约!”谢问柳知道若无大炮相助,自己要想打败亦仁实属异想天开,他现在只是不断在暗示他与亦仁之间天差地别,亦仁杀他,那是胜之不武。
亦仁淡淡笑道:“既然已经说会替你父母留下你命,自然会让你走,不过你没有什话要对说吗?”
谢问柳苦笑着心想什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果然这圣人言未必不是狗屁,他此时才明白亦仁看起来知书达礼,其实是个完全不受传统道德礼仪约
谢问柳心中暗想,若是他还逗留在北国,只怕此事无法善,既然杀不他不如想法让他知难而退,于是便爽快地说:“只知道君上对千面郎君易行之很感兴趣,这两年招揽江湖上不少易容好手,这些好手分析过易行之所有杰作之后发现他有个毛病……就是在每个易容作品左耳上都会点颗米粒小朱砂痣,以示这是他作品。”他笑,缓缓地道:“所以就算陆展亭逃得出这个村子,他也逃不出兰都!”
亦仁冷冷地看眼惶恐不已易行之,淡淡地笑道:“不错,真没想到亦裕学聪明!”他句话出口,沈海远与他双剑齐飞,竟然将除谢问柳以外所有黑甲兵杀个乾净。
亦仁将滴着血剑抵着谢问柳脖子,道:“你知道最不喜欢什?”
谢问柳虽然额头有汗,却依然微笑道:“人说德庆帝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实在猜不出有什能让德庆帝觉得不悦!”
亦仁微微笑,道:“亦裕身边有你这样人才,真是不容小觑!最不喜欢就是别人逼食言!”亦仁莞尔笑,道:“有时候,也是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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