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岁愣下,睁开眼,就见席先生手中已经多片小小银鳞。
“已经好。”
他看眼薄岁银鳞脱落之后新生纹路,语气平静。
薄岁不由松口气。
没疼,还好还好。
他曾经听人说过,拔鱼鳞就和拔牙样疼。看那些工具,即使是已经成神,薄岁还是怂,要是席先生有不疼办法能够拔掉这个鱼鳞就好。
席悬生有些遗憾收起箱子,笑容有些无奈:“还想试试工具呢。”
薄岁差点没忍住睁开眼来。
他靠在沙发上,纤长漂亮鱼尾从斗篷下轻轻冒出来。比起在废墟中昏暗环境里,这样鱼尾叫人看更清楚。
看着银色鳞片像是刀锋样不自觉露出锋芒。
席悬生看眼薄岁双腿。
“好啊。”
薄岁:……
等等,他这是提醒对方?
薄岁表情古怪看着席先生从抽屉里拿出盒医药箱,然后拿出手术刀,然后笑问:“阿岁是想要手术,还是亲自来拔。”
席悬生眉梢敛下来,伸手松松领带,修长手指微微弯起。
薄岁看心底就是虚。
“席先生准备怎和算账?”
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还不如干脆点儿呢。
在薄岁说完之后。
感觉却和之前完全不样。之前薄岁还有心情欣赏整个院子园林布景,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死亡倒计时,恨不得多走几步。
席悬生倒是纵容任由他磨蹭着,仿佛并不担心样。
薄岁看眼绅士风度邪神,还是咬牙走到两人院子里。
席悬生看着薄岁走方向,勾起唇角。
“原本还想在大厅和阿岁谈些事情。”
只不过……
薄岁看眼自己被拔掉鳞片,有些迟疑,还是鼓起勇气问出来。
“席先生要鳞片做什?”
席悬生眼中笑意淡淡:“当然是为让阿
席悬生眸光深些。
伸手轻轻抚摸着鱼尾处,在触碰到其中块之后,低声问:“是这片吗?”
薄岁狠心:“是是是。”
席悬生勾起唇角,掌心微微带些冷意。薄岁只感觉鱼尾处地方冰下,好像块寒冰贴在鳞片上。
再回过神来时,就发现席先生已经取下鳞片。那片旧银鳞轻松脱落,没有带起点疼痛。
薄岁:“哪个不疼?”
席悬生没有说话。
薄岁狠狠闭上眼睛:“席先生,别用刀。”
“你来拔。”
“相信你。”
席悬生倒是有些讶异磨蹭路小主播这时候干脆,他忽然笑笑,声音低沉。
“你觉得应该怎算?”
薄岁:……他哪儿知道?
“拔鳞片?”
想起之前席先生看向他鱼尾时目光,薄岁打个寒颤。
“既然阿岁走到卧室,那就算。”
薄岁:……
这不早说?
然而他现在也不敢怪席先生,只能咬牙进小院。
庭院里其他佣人早就识相退下,这里就薄岁和席悬生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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