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墨汁滴在纸上，宁霁抬起头来。
“进来吧。”
他今日穿着鹤氅，鸦羽散下时，衬
耳后片肤色极白。
那抹雪色闪而逝。当宁霁回过头来时，便又隐入衣间。
楚尽霄眸光顿
顿，看向桌子，却发现师尊是在画他。
他内心边唾弃自己，边又克制不住再想起。
离鹤雪院越近，楚尽霄眉头便越紧。
……
宁霁拿着笔随意勾勒几笔，楚尽霄面容便出现在纸上。
他要做傀儡与苏风焱那种靠蛊虫操控不样，而是活儡，神情举止举动，都要与主人相似才行。
师尊找他？
楚尽霄心中怔，他今日直沉浸在那日梦中，连几日都不敢去见师尊。
如今听见师尊找他之后下意识收紧手。
童子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事情，见楚尽霄怔愣，不由有些疑惑。
“楚师兄，怎
？”
到下午时候，楚尽霄便见童子在门外等着。
“楚师兄在吗？”他敲敲门。
童子往日只受师尊差遣，今日过来……是师尊找他？
“你等下。”
听见声音后，楚尽霄收紧手，调息过后才站起身来打开门。
玉清宗得五郡，其余各自瓜分，倒也符合他作风。
宁霁昨夜泡夜寒潭，身上愈冷。不过因为不受火毒侵扰，到底是比当初好很多。他抿抿唇，在烧纸鹤之后，才回过头来。
“剑尊突破可有时间？”谢与卿问。
即便是他也能感受到他这几日剑气四溢，境界似乎有些压制不住。
宁霁点点头:“就在这几日。”
旁边烧几张纸，留下都是神态比较像。
宁霁见
他看眼那画，见着不满意就又烧张。
直到楚尽霄来。
“师尊。”
童子将人带到之后便退下去。
楚尽霄见师尊似乎在画什，犹豫下，还是敲敲门。
楚尽霄回过神来:“没事，走吧。”
见他表情奇怪，童子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说什。只是觉得楚师兄这次回来好似变许多，看着竟有几分像尊上靠拢模样。
他这样想着，又摇摇头。
楚尽霄路上直沉默。
在做那种梦之后，他还没有想好该怎面对师尊。这样大逆不道心思绝不能叫师尊知道……
他方才吞噬龙魂，身上带丝血腥气，为不被人发觉只好掩下。
童子在门外等着，不会儿便见楚师兄收拾好后打开门。
“怎？”楚尽霄看他眼道。
童子摇摇头:“师兄，是尊上找你。”
“你若是收拾好，便这会儿跟
过来吧。”
他这几日要为楚尽霄做傀儡，傀儡将成之后，那人去龙渊，他便能安心突破。
不过想到他与楚尽霄平日里接触不多，宁霁便皱皱眉。
这傀儡之术最忌差别。
他虽能做出想个七八来，但是细节上还得楚尽霄来斟酌之后再定。
谢与卿看出他有事没说，便也没有再多问，只垂眸品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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