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宁霁便在想，在用药之前他查探过，冰心柳没有出错。
童子更不会。
那
为何是疏解
药反而服下去后越严重
呢？
他想很久，
直想不通。
直到刚才看到楚尽霄。
楚尽霄瞳孔深。
“没什。”
宁霁深深看他眼便收回目光。
他不再看对方，以免给他带来更多压力。
转而去思索书中剧情。
宁霁很少有意外时候，这次却是打破他认知。
楚尽霄垂眸替他疏解火毒。
他只有筑基期修为。
疏导火毒到底是难些，额头上青筋跳起，叫原本好看面容看起来有些模糊。
他静静看着对方。
如果是他，也不会出手救人。
所以他完全不再想对方。
即使是书中说，这人喜欢他。
宁霁两世虽都未涉及情爱，但却知道，便是相恋之人也不会为对方做多少，更何况只是喜欢。
他心中开始便有定论。
但是结局却可以被注定。
所以冰心柳和切外物才会对他无用……
不过这也只是个猜测，在心中闪而逝。
宁霁知道，若要证实，仅凭株冰心柳还不行。
还需要再试探番才能下定结论。
脉受损，重则丢掉性命。”
他声音平静。
深深望着他:“
如今自身难保，便是想救你也无能为力。”
他说完这段话之后，压下喉间痒意，淡淡道:“夜已深，你回去吧。”
这次严重确实是楚尽霄没有想到。
心中主角受脱口而出时想到什。
这个世界是本书，他不是第天才知道。
不过，他今日心中才冒出另个想法。
世界是按照书来运转，那身为书中人物，是否冥冥中有条线直在左右着他？
身为早死主角受白月光，他意志无法改变。
这种时候，越痛，越烧灼，脑海里脉络反而越清晰起来。
宁霁之前不懂为何自己用有助于火毒压制冰心柳反而严重。
此刻冷静下来，感受到府海中灼热汇聚。
却忽然想到另种可能。
或许，不是冰心柳有问题，而是——他有问题。
“怎师尊？”
楚尽霄休息时忍痛笑问。
为师尊疏导火毒，两人神知是相通。
如此，他这才知道，师尊往日是有多疼。
那些轻描淡写面容之下，到底隐藏着什。
房间里静静，宁霁收回目光，那少年却在此时抬起头来。
楚尽霄望着灯下那人宛如寒冰塑成，微微收紧手，心中缓缓做决定。
“师尊冒犯。”
……
楚尽霄到底是上前。
他心智极坚，即使是想到这儿，心中也无波澜。
他从不信命。
况且——宁霁垂眸嗤然。
若是真有命，那便破就是。
他
他微微收紧手，心中刺。
鹤雪院中烛火黯淡。
宁霁懒得再说话，只想着明日很快就来。
他没想过楚尽霄还会继续。
毕竟如此选择之下，是个正常人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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