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仁微垂双眼,良久不语,片刻才抬,看着陆展亭温柔地道:「你想多,不过你放心,会将这件事处理好,不会有任何改变!」他说完也不等陆展亭发表意见,就起身走出去。
亦仁与沈海远没有走多远,就撞上大理寺卿李侗,亦仁微笑道:「李大人,正要找你呢!」
李侗连忙
陆展亭微笑下,挨着牢房墙盘腿坐下,道:「是有这回事。」
「认为这个玩笑开得不好,你是不是要跟大理寺卿澄清下?」亦仁坐在沈海远拿过来椅子上,缓缓地道。
陆展亭打个哈欠,衔根草,侧脸看着亦仁,淡淡地道:「这个玩笑固然不好,难道你要开玩笑说皇太后是你派人杀?」
亦仁微笑道:「倒觉得这个玩笑比你那个要好!比较像玩笑点。」
陆展亭抽出嘴里草根,转过头,看着他良久,道:「皇太后难道不是你杀吗?」
。什事?」
沈海远沉吟下,道:「王爷,大理寺报,皇太后案已经查清。」
「哦?」亦仁淡淡地道:「是个什结论呢?」
沈海远神色有点古怪地道:「陆展亭承认是他用针不妥,导致皇太后精神错乱,自缢而亡。」
他这话出口,见到平生中唯次亦仁震惊、慌乱表情,他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
「何以见得她是杀,慈宁宫不是有八宗亲王镇守,三百个皇家侍卫包围保护着吗?」亦仁微微笑。
「蒲生池中,其叶何离离固然是种遗憾,可要想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这见与不见,都在皇太后心里。」陆展亭字字地重复道。
亦仁轻笑下,道:「这不是句宽慰话,生离固然是种遗憾,可与已故人夜夜相见,不是心中念想所至?」
陆展亭看亦仁良久,见他始终神色如常,咬咬嘴唇,道:「蒲生池中,其叶何离离,是魏国皇后所作,这位皇后色衰爱弛,被曹丕匹白绫赐死。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说是唐明皇杨贵妃,这位贵妃也是被白绫赐死。」
「你早知皇太后喜读《乐府题解》,对这两首乐府曲词熟之又熟,就故意让王守仁诱导于她,你不但是杀她,而且你是当着皇后与八宗亲王,当着三百个皇家侍卫面杀她!」
沈海远清清嗓子,低头道:「是他自愿,而且李侗也没有对他用刑。」他半天没有等到亦仁反应,不由得抬头偷瞧,见亦仁居然又神色如常地朱批起奏章。
沈海远跟亦仁近十年,对他性子若指掌,于是立于案下不吭声。
等到亦仁将奏章批复完毕,起身走出门去,他才跟在亦仁身后随他而去。
亦仁与往常样直接去天牢,却没有跟平常样走近陆展亭,而是站于牢房外。沈海远进去将沉睡陆展亭拍醒,陆展亭揉着睡眼,打着呵欠转过身来。
亦仁看着他,微笑道:「展亭,听说你跟大理寺卿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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