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梅子规轻轻拿起这枚长钉,似乎展示给元景石看:“用这个刺穿你骨血,你怕不怕?”
元景石笑着说:“怕你不舍得下手。”
梅子规似笑非笑,只手把元景石按在座位上,手把长针针头对准元景石耳骨,穿而过。
疼痛随着针刺瞬间从耳骨传遍身体,但元景石却岿然不动,好像丝毫感受不到痛楚般。他甚至还笑着看镜子,看着梅子规怎样用那双漂亮手握针刺穿他耳骨——仿佛要将这幕永远记下来。
梅子规瞥他眼,拿起只耳钉,插入元景石新打耳洞,手势熟练得好像已经演练过千百遍。
梅子规倒不否认,却没有接话,只道:“纹身不过是在皮肤上作画,没什意思。”
“那你觉得什有意思?”元景石问。
梅子规抬眼道:“其实也已经想过。”
元景石双眼放光:“你想过?”
“想刺穿你骨血,”梅子规声音变得很轻,如同薄纱,“如果你不介意话。”
认为这是必要。”梅子规看着元景石,说道,“而且,您并不十分喜欢钻石,而对钻石也并无太大执念,所以觉得钻戒并非必须之物。”
元景石好笑道:“该说你浪漫,还是不浪漫呢?”
梅子规淡淡道:“您对浪漫仪式定义恐怕与不同。”
元景石好笑说:“你这又是在怀疑品位。你是觉得策划不好求婚,是?”
梅子规却道:“你策划求婚,莫不是在海边放烟花,然后弄个杨花、梅花甚至是杨梅纹身来感动吧?”
元景石便更仔细地看镜中自己。
只见自己左耳耳骨上缀着颗黑珍珠耳钉。
这黑珍珠耳钉造型简约,倒莫名契合元景石气质和肤色,竟没有丝毫过于富贵或女气之感。
元景石笑着对梅子规道:“右耳就不打?”
“不打。”梅子规收回工具,淡淡说。
这话听得元景石心下似有热气沸腾,满腔暖意:“当然不介意,你想怎对待,都可以。”
见元景石这样反应,梅子规倒有些意外:“以为这话会有些可怕。”
“当然不会。”元景石似被砍首也开心地看着梅子规,“这明明很可爱。”
梅子规原本想吓唬吓唬元景石,现在发现这头老虎胆子大过天,根本吓唬不。他便淡笑着摇摇头,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个物件。
元景石从未见过这样东西,便好奇地打量起来:这玩意儿看起来像是把细长钉子,又有些类似枪梢,泛着金属光泽。
元景石下噎住,心下发虚:还真让他说中。
“早说,别纹身。”梅子规道,“那个比钻戒还没意思。”
“怎会没意思?”元景石似不同意,“难道你不愿在身上留个记号?”
“不,当然愿意。”梅子规淡淡看他,“在你身上留点什,应当会让感到很满足。”
听得这话,元景石似听最动人表白样,温柔笑道:“你可真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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