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说:“那个人是多做作,肯定不会就这样撕破脸,少不得还要顶着那张破皮脸,来跟说他不会追究,只希望能消气就好。”
梅子规不得不承认元景石猜测很合理,苦笑道:“那是。但这不代表他会对你手下留情。就翡翠岛项目,你要是没抽他,倒是还有转圜机会,你现在抽他,他肯定卯足劲要让你摔跟头。”
“本来就不打算和他和平处理这件事。”元景石冷笑声。
梅子规没有说话,取出布巾,沾上洗剂,细细擦拭皮带钻石和金钩上血迹。
看梅子规清洁得那辛苦,元景石便说:“这个送去护理店清洗就行吧。”
“在私家花园那边,有围墙,人少。”元景石答,“他胆子倒是大,个人来那个地方见,真是不怕死啊。”
梅子规叹口气:“他恐怕也想不到会有你这样人。”
元景石笑下,说:“也想不到会有他这样人。”
梅子规原想打趣说“虎父无犬子”,只是瞧眼元景石余气未消脸色,便决计不要火上浇油。
他便说:“即便如此,也会引来保安吧?”
背影,嘴角勾起丝冷笑。
随后,叶轩深吸口气,收敛起内心愤怒和震惊,重新恢复温文尔雅外表:“这孩子,因为从没受过父亲教养,欠缺严厉教训。”
酒店房间内,灯光昏暗而柔和。
从窗外透进微弱月光映照在房间角落,投下抹淡淡光影。
梅子规静静地坐在床边,双手搭在膝上,目光凝视着窗外夜景。
梅子规答:“送去护理店,也是这样清洗,何必多花这个钱。”
听到这话,元景石忽而笑:“还是第次从你嘴上听到要省钱话,还以为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贵公子。”
梅子规瞥他眼:“尊敬大君,只是个打工仔。”
说完,梅子规又重新低头处理皮带上污渍。
在梅子规努力下,血迹逐渐消失,钻石重新闪耀
“也是考虑到这点,抽下就算。”元景石语气里似乎还大为遗憾。
梅子规苦笑不得:“金银岛是他地盘,你还真不怕他对付你!”
“自然不怕。”元景石语气里是无所畏惧,“他不会拿怎样,起码现在不会。”
梅子规瞥他眼:“难道你觉得他对你真是有很深父子之情?”
“别说那四个字,听着怪恶心。”元景石指自然是“父子之情”四个字。
就在这时候,门忽而被打开,元景石走进来,手里还拎着那根钻石金钩皮带。
梅子规看着这玩意儿,立即猜到发生什:“你抽叶轩?”
元景石把皮带随手扔,只道:“这上好皮带沾些晦气,但上面钻石如此大颗,又不舍得扔……唉,到底是穷过,难免会惜物。”
梅子规仔细看,便见金钩和钻石边缘沾些许血迹,看来叶轩被抽得不轻。
梅子规只纳罕:“你在酒店弄出这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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