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就想告诉你,只是害怕说之后,终有天,会无奈地留你人在世上去承受这梦想破灭痛苦。」
眼有点湿润,只听非「驾」
还没动,非已经走过去。
有几个行人也停下来,道:「喂,有没有陆展亭,现在当今第才子那是陆展亭啊!」
卖画是个瘦书生,他道:「陆展亭画岂是寻常人可弄到手。不过你们别不懂行,陈清秋人虽败落,不过论画造诣,那是绝不在陆展亭之下。」
行人们也唏嘘不已,纷纷道:「真可惜,当年恭亲王亲笔提名他为当今第才子,何等风光。」
另人道:「别提,恭亲王自己不是也有本朝第王爷之称,拥兵十万,灭突厥,开商道,横跨大漠,纵横千里,现在不是听说也不知所踪。前阵子在京里听贵族们都在嚷嚷,说恭亲王既然不在,就该把这个尊号让于别人……」
竟然……他竟然说对奴家情根已深,此生非奴家不娶……」
听到这里,口茶全都喷出来,对桌人嗔怪地看眼,周围人大声叫好,像早有所知般纷纷道:「拿出来!拿出来!」
洪英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张纸,在众人面前走圈,道:「这就是他写给奴家字据:本人姓陈名清秋,曾自甘与洪英私奔,绝不抵赖,立此为据。
「这张纸上还有四大才子之宋青山鉴定属实落款,他说当今四大才子中,笔法既有王羲之飘逸洒脱,又不失赵孟頫俯丰润优雅,唯有陈清秋。」
茶客议论纷纷,洪英托腮,红艳艳厚唇叹息道:「陈清秋固然是绝色人物,但无奈奴家怎也没法情倾于他,只好狠心拒绝他,没想到自此他就失踪杏无音信,奴家真怕伤他……他时想不开做傻事!」
他说完,周围人不约而同叹口气,似在感叹这世事无常。
与非却不由相视笑,携手离开,第才子如何,第王爷又如何,俩本来就都不在乎。
夜幕已近,与非骑马离开盘口镇,回风雨客栈。秋日边关晴空无雨,月弯如钩,银白月光洒在戈壁滩上,衬得大漠沙白如雪。
望着北国方向,笑问:「现在万事具备,亦仁与北国战事必定日近,你会不会后悔不能去战场?」
非搂紧,轻声缓道:「此生梦想就在这里,与你起快马踏清秋。
说完她用帕子半捂着脸庞,捶胸似满怀内疚。
摇摇头,与非放下茶杯,笑着走出茶楼。刚在楼外,还想着亦非是天底下最会做生意人,没想到错,洪英才是。
她拿着写张纸据,就开家热闹茶楼,天底下会以小博大,非她莫属。
出茶楼,与非接着在街头闲逛,短短两年,盘口镇已经变得隐然有繁华要镇规模。
正兴头上时,突然听到有叫卖声道:「天下第才子陈清秋秋菊图,百两幅,绝品,不真不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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