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非良久不语，亦仁又笑道：「不过你又何其不幸，你
濛濛还是
个很爱开玩笑人，这点……
倒是不敢领教。」
亦非轻笑
声，道：「他是个自由自在人，不爱拘束，不愿接受尊卑，他骨子里就不会成为任何人奴才。他就像个狂士，嬉笑怒骂，游戏风尘，自由自在……」
听着亦非话，有阵子恍惚。
只听亦非淡淡地接着道：「明天就带领大军横穿沙漠，有两件事希望皇兄成全……」
亦仁接口道：「答应你，濛濛直都会自由自在地活着，想去就去哪里，想做什
就做什……至于另件，只能答应你，过去，既往不咎。」
亦非起身向亦仁深深地作揖，道：「亦非多谢皇上这多年来对濛濛照顾。」
亦仁微微叹口气，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怪，直没有告诉你陈清秋就是濛濛，濛濛就是陈清秋。」
亦非低头道：「不敢，是亦非自己眼拙。」
亦仁微笑道：「你不是眼拙，你是直在责备自己当年不得不放弃他，你直想回到放弃他那刻，你直在寻找，是那个曾被你遗弃濛濛。」
亦非沉默良久，才沙哑地道：「刚才同样话，有人也说过。」
端茶浅茗。
眼珠转，拼命地放松两颊肌肉，这样口水就会顺流而下，想呸亦仁很久，没想到他竟然这体贴自己送上门来。
这个时候有人在外头敲门，亦仁唤声进来，是身便袍亦非。
他乌黑头发披在身后，只是随意用帕巾绾住，身大红丝麻宽袍，显得非常慵懒，若非亲眼所见，完全不相信他就是昨天吒叱疆场那位将军。
亦仁起身相迎，笑道：「十五弟辛苦，请坐。」
亦非起身，干脆俐落地单膝跪地道：「若臣不将突厥残余扫荡清，绝不还朝！」
亦仁大声道：「好！」他端杯茶给亦非，道：「十哥以茶代酒，遥祝十五弟早日凯旋归朝。」
心中阵酸楚，想笑，无奈却不能做任何表
「谁？」亦仁诧异地问。
亦非叹气道：「濛濛……，确实没有想过他会改变，他跟样会长大，有天居然也能开口说话……」
「他直都会说话。」亦仁笑着打断道。
「你说什？」
亦仁叹气道：「濛濛从来不是个哑巴……他是哑巴，只因为你不会开口说话……」亦仁说到此处，长长叹口气，道：「羡慕你，你何其幸运，你濛濛是个深情人。」
亦非欠身回礼，沙哑地道：「多谢皇上！」然后坐在亦仁左首位置。
两人时无语，亦仁似乎未曾想过亦非居然个话题也不开，时也不知道从何开口。
暗暗好笑。
亦非自小是哑巴，九岁才会开口言语，他不要说会半会儿不作声，几日不开口说句话，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亦仁到底是个滑头，时三刻便知如何开头，道：「见过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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