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已经说不清楚，是
被她害得如此，还是她被累得如此。细想起来，这
路们其实彼此为伴，都在成就段不属于自己
夙愿。
所以，她今天淡然告别，才会茫然若失，倍感寂寞吧。
门又吱呀声开
，忍不住回头，却见亦非绑着纱布手里拿着个青花瓷瓶，他那特有沙哑道：「安宁给你道过别？」
微
缓缓地问：「十六王爷是怎
回答他？」
安宁笑道：「石榴哥哥最柔善，当然是说些安慰他话，但你知道十五哥哥说什？
「他说即使濛濛恨他，他也绝不后悔，能看到濛濛在外面世界底气十足，自由自在地去爱恨个人，他就没什不值得失去。」
嘴唇抖半天，却无法说个字，安宁才道：
「这就是十五哥哥，他跟们不同，他……也许会喜爱个人，但是他不会像们那样豁出命似去爱个人……
「可是你铁定会在跟拜堂成亲前就逃之夭夭，更何况本郡主又何须他人来怜悯！」
她此话说完，与她对视良久，不由相视笑。安宁知，原来远比知道要多。
安宁轻轻帮擦着药膏，道：「你知不知道个叫濛濛小奴才……他是十五哥哥在三岁时候捡回来小哑巴，十五哥哥与他同吃同睡，也许他是十五哥哥唯个向外人表露他喜爱之情人。
「这个小哑巴性子与你很有些相同，大胆妄为，泼辣刁顽，十五哥哥九岁时候，突然下令将他逐出府。」
「说你自己？」微微笑。
「而你呢，清秋哥哥你感情就像把火，若是不能与你起在火中抵死相爱，化为灰烬，就会烧得彼此都焦头烂额。即便十五哥哥想给，他也给不起。」
安宁将薄皮鲨鱼皮剑放在枕边，道：「清秋哥哥，此去经年，不知何时能再见，这柄鲨鱼皮剑是你，当年是硬抢，如今完璧归赵。」
听她在门口轻轻说声：「再见，清秋哥哥。」
直到她将门完全掩上，才摸着剑鞘道：「再见，安宁。」
与安宁当十年冤家，当年被她追得四处躲藏，狼狈不堪。
安宁微微叹息道：「们都以为十五哥哥是因为小哑巴得罪锦贵妃，不得已才把他撵出去。
「十年过后，那个小哑巴突然在过年时给十五哥哥寄东西，第年寄来居然是十五哥哥小时候穿肚兜，第二年听石榴哥哥说是十五哥哥内裤……
「十五哥哥别提有多尴尬，后来只要这个人东西来，他都躲到书房里去拆。可是尽管他再掩饰，还是能看出他心中欢喜，他直都记着濛濛。」
安宁笑道：「你不会想到，本正经十五哥哥喜欢会是这个无赖。他每年过年前都在等那个小哑巴寄来东西，直到十年前他突然不再寄东西来。
「想十五哥哥定是等年又年，有年他喝醉问石榴哥哥，濛濛是否会记恨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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