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冷冷地道:「哪里,郡主大名是久闻,郎不知道何处得罪郡主,还要请教。」
安宁晃晃手心
刚要从抄手廊穿出去,却听花园里安宁那清脆冰冷声音道:「叫你去池塘里把球捡出来,你没听到吗?」
然后是郎忍气声音,道:「去叫人来替郡主捡!」
安宁冷笑道:「怎,你难道不是十五哥府上奴才?」
听心里大乐,郎流年不利才会招惹安宁,那真是浑身长刀子女人啊。三下二下爬到廊上,准备看场好戏。
郎与安宁站在花园内那个砌池塘边上,郎脸色铁青,显然想要发作却又有顾虑,安宁身白褂短打装束,手里还拿着那柄薄鲨皮剑。
步之遥。
「亦容若非为自己弟弟摆脱困境,以她公主尊贵,岂会半夜邀请,故意给自己制造*情?欠他,实在太多太多……」
师兄沉沈默很久,才道:「小秋,你知道你把亦非所有失败都归结在自己头上。即便没有你,皇上也会让其他它人烧亦非火器,即便没有你,亦裕家族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亦非登上太子之位,所有结局都是样。
「唯不同是,因为有你,亦非有个可以名正言顺退出这场漩涡理由。他到今天能平安无事,是因为你,小秋。」
他见没有回话,就又轻轻地道:「你不要以为主子是想挣这个皇位,他有他难处,你们还有退路,他完全没有退路。」他递给张纸条,道:「临行前主子给你写纸条,他说你看,会原谅他行作为。」
郎看着池塘里竹编小球,气道:「明明是你故意丢进去……」
他句话还没说完,安宁手起掌落给他巴掌,脆生生地道:「这巴掌是打你这个奴才不懂服从。」
大呼过瘾,在廊上无声笑得前仰后合,脸上那是全然小人得志笑容。
郎几时吃过这种冤枉亏,气之下手搭剑柄,却见安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恍然大悟,道:「你是故意,你挑得跟你打,好到王爷跟前挑错处。」
安宁似有些悻悻然,道:「你倒不笨!」
他拔出剑,转身走,展开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挺公正几个字:郑伯克段於于鄢。
愣下,不由笑,郑伯克段於于鄢是左传里则故事,讲得是郑庄公弟弟太叔段,郑庄公以不断退让手段,让弟弟终于犯谋反犯大罪,才名正言顺地将弟弟下手除去。
亦仁是在表白自己不想当庄公,不由哈哈大笑,亦家这些皇子当真个个有趣,属亦仁为最。
长叹口气,当年帮亦仁,也许正是因为早就看出亦非绝对不是亦仁对手吧,那是个天生要当皇帝料子。
从梯子爬下来,摸摸肚子忽然觉得又有些饿,想起小厨房天天会给郎炖他爱吃雪蛤,琢磨着该炖到时候,于是高高兴兴地向小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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