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藤生情痴,所以对痴情人总能容让几分,对是这样,大约对这位为情人背叛家族师门郎也会宽待几分吧。
严管家气得羊角胡须直抖,他这个梁子大概是结下,郎也是侧目而视,目光森冷,不过本奴才仇人多如牛毛,也不差再多位二位,所以很潇洒转身走出大厅去。
回小厨房享用美美中餐,那位吹牛有川内第厨之称胖子,给留道回锅肉。肉切得极薄,炸得也酥,拌上点醇香郫县豆瓣与王府里自制辣油,跟内地运来京白元葱炒,香气四溢,喜得连吞两大碗米饭,
看着他,良久,突然道:「奴才不想叫王爷王爷。」
王爷琥珀色眸子微愣,那略带沙哑声音问:「那你想叫什?」
「亦非。」
严管家勃然大怒,喝道:「你好大胆子,个奴才竟敢直呼主子名讳!」
王爷则淡淡地,低垂眼,修长手指描着碗沿,然后才问:「你意思是不想再作做奴才,原也可以给你脱籍,只是从今之后,你不能再跟随,这样可好?」
门终于忍不住道:「严管家,路上有金子!」
严管家立即弯腰四处寻找,连声问:「哪里哪里?」
安宁笑得前仰后伏,搔搔自己眉毛,道:「瞧岔,原来不是金子,竟是狗粪堆。」
严管家大约从未被下人挑战过权威,张老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瞧几眼。
瞧吧,本奴才风流倜傥,还怕你记吗?
瞪着他,良久,才伸出根食指吐出四个字:亦非王爷。
王爷露出洁白牙齿笑,道:「准。」
这个时候郎像阵风似走进来,见面就轻呼声王爷,那语调生似生离死别似深情款款,果然比叫他亦非讨人喜欢多,所以王爷表情温和地轻声安慰,眉眼舒展,没有半点打结地方。
严管家脸从寒冬下子到酷暑,脸红激动地道:「这个宫藤死百千次不足惜,心狠手辣,去救郎少爷时候,他浑身都是鞭伤,叫老奴……」他说着提起袖角擦擦眼角。
忍又忍,实在忍不住噗嗤哧笑出声。若是宫藤果然心狠手辣地处置,这郎少爷还能这玉树临风站着?
王爷转过头,微微皱起他长眉,当然,本奴才虽然天赋过人,但要跟个老奴才相比,到底在做奴才经验上有些些火候上差别。
但是王爷从来简言精论,不轻易不发表意见,于是拂袖,轻快地跨门而入。本奴才自然要溜小跑,追随主子背影而去,方才显得识情识趣。
王爷在大厅里落坐之后,先啜口新泡好乌龙茶,方才抬头叹气对道:「你这次立大功,说吧,想要什赏赐?」
赏就赏呗,叹什气,从来亦仁多兵,亦非多财,你什时候变得小气,咂咂嘴。
「还是十两银子吗?」王爷突然又开口问,他嘴角似微带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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