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双手、五感、情意、情欲吗？如果你拿刀刺向国家，国家会流血吗？情况显然不是这样。如果国家打
败仗、割让某个省份，甚至无法维持独立，仍然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悲伤或其他哀痛，因为国家没有身体、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等等。事实上，“国家”只是个隐喻。只是在某些人
想象中，波兰才是个能够受苦实体。波兰之所以有各种感受，是因为人类把身体借给它；不仅加入波兰军队作为士兵，更用肉身体现着这个国家悲喜。1831年5月，波兰在奥斯特罗文卡（Ostro??ka）战败消息传到华沙，是人类胃因为哀痛而痉挛，人类心因为悲伤而剧痛，人类眼中泪水满溢。
当然，这
切并不代表俄国入侵是合理，也不会有损波兰独立建国、决定本国法律和习俗权利。但这确实表示波兰国故事绝不是事实，因为所谓波兰究竟存不存在，全凭人类脑中想象。
相较之下，让
们看看华沙名女子命运。这名女子遭到入侵俄军抢劫、强*。波兰国受苦只是种隐喻，但这名女子受到痛苦再真实不过。至于使她受到这些痛苦原因，也很可能是出于各种虚构人类信念，例如俄国民族主义、基督教东正教、要有男子气概英雄主义，鼓动着俄国政客与士兵。但不论原因是否虚构，造成痛苦都是100%真实。
所以，只要政客话语开始掺杂些神秘语词，就该提高警惕。面对真实痛苦，这些人可能会用某些空泛难解表达来加以包装，作为申辩。其中有四个词要特别小心：牺牲、永恒、纯净、恢复。只要听到其中任何个，心中就该警铃大作。如果领导人常常说“他们牺牲，将能恢复们这个永恒国家纯净”之类话，你就该知道自己问题大。想要维持理智，就要记得把这些空话转回现实：有士兵痛苦地哭泣，有妇女遭到殴打和残虐，有儿童恐惧地颤抖。
所以，如果真想知道宇宙真相、人生意义、自己身份，最好出发点就是开始观察痛苦、探索痛苦本质。
答案永远不会是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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