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舸没说话，陶思稚说：“
不是故意乱看。”
“高功能自闭是有机会融入社会
，”陶思稚为自己辩解，“已经在上班
，可以做很多事情。也不是完全跟你们不
样。”
“
“你住几天呢？”陶思稚问他。
“三周。”蒋舸说。
蒋舸问陶思稚想不想吃冰激凌，陶思稚说想，蒋舸去厨房给他拿。
陶思稚想要先洗洗手，就去找洗手间，但蒋舸家布局和样板间还是有点不同，他找错地方，打开关着门，进到蒋舸书房里。
蒋舸书房和客厅不太样，书房看上去是有人待着，桌面上放着电脑，还有些文件，桌上角放着有几册书，封面陶思稚非常熟悉。
宿舍底玻璃门外片漆黑，蒋舸站在三级楼梯下不远处，抱着手臂等他。
陶思稚刷卡开门，寒风下吹到他脸上和脖子上，他打着颤走过去，对蒋舸说：“有点冷。”
蒋舸走到车边，替他打开门，说：“祖宗，快上车吧。”
蒋舸带着陶思稚开出园区，开到空旷大道上。
陶思稚伸手过去摸摸蒋舸手背，是温热。他说：“蒋舸。”
说“还好”，陶思稚又问他：“你住多久啊，是什
样子。”
“没住几天，”蒋舸低声说，“就是普通房子。”
“哦，”陶思稚又想想，说，“想来看看。你给个地址吧。”
“……什时候？”蒋舸问。
“想现在，”陶思稚说，“睡不着。走到园区外面，叫车来就好。”
陶思稚走过去看眼，确实是他家也有，谱系行为干预手册，整合干预手册，关键反应训练。
这些书被看过很多次，也和陶思稚家很像。陶思稚拿起本看看，没翻几页，身后传来蒋舸声音。
“思稚。”蒋舸手里拿着冰激凌。
陶思稚放下书，看蒋舸走过来。
“蒋舸，”陶思稚看着蒋舸，觉得蒋舸表情，好像是很难受，就对他道歉，“对不起啊。”
蒋舸很低地“嗯”声，陶思稚又说：“蒋舸。”
不知为什，蒋舸突然把车靠到路边，停下来，看着陶思稚，然后吻他。
蒋舸住地方离园区不是很远，在陶思稚去年入职之后被父母带着看过个小区。面积有点大，所以陶思稚不太喜欢。
他停车，带陶思稚上楼。
蒋舸房子像房产公司样板间，到处都很干净，没有什生活气息，陶思稚有点好奇，换拖鞋，站在客厅东看看西看看。
蒋舸那头安静会儿，对他说：“叫什车，来接你吧。”
过半小时，陶思稚在睡梦中被手机震动吵醒。他接起来，蒋舸在那边说“到”，他“嗯”声，蒋舸可能听出来，马上问他：“你是不是睡着。”
陶思稚不说话，蒋舸又说：“不是说想想得睡不着吗。”
陶思稚“啊”声，对蒋舸说：“蒋舸，要下来。”
他在睡衣外面穿件外套，就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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