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舸帅气,形象又好,很多在大厅外透气女孩在看他,和陶思稚很不同。
陶思稚余光注意到自己手机屏幕暗下去,便把眼睛从蒋舸身上移开,低下头,右手拇指点下屏幕,让游戏界面重新亮起来。
“又在玩游戏啊?”蒋舸跨步,靠近陶思稚点点,“还是以前那个吗?”
陶思稚闻到酒味道,垂着脑袋说:“不是。”
而后,他很快听见蒋舸继续问:“现在游戏要抽卡吗?”
这个人比他高几乎整整个头,穿黑色、挺括西装,头发理得很短,眼睛盯着陶思稚,手里拿杯酒。
除成熟少许外,蒋舸外表几乎点都没有变。不过眼神里曾经毫不掩饰、陶思稚熟悉跋扈和嘲弄已经没有。
“怎不说话,”他说,“认不出吗?”
陶思稚说:“认得出。”
蒋舸自然地笑笑,他看陶思稚眼睛,仿佛和陶思稚很近,也仿佛很远。
地将他们安排在无人注意角落,好让他们不受打扰地安静进食,专心等待开奖。
抽奖开始前,还有几项节目表演,陶思稚恰好坐在音响旁边,被乐曲震得耳朵痛,又觉得很闷,便和同事说声,打算到宴会厅外去避避。
厅外人不少,三三两两地聚在起聊天。陶思稚靠在大理石柱旁,低头看着脚下灰红相间地板,发起呆。
没多久,他手机闹钟响,提醒他现在已是晚上九点,该做游戏日常,他就拿出手机,打开软件,认真玩起游戏。过会儿,他忽然听见有人叫他:“陶思稚。”
“陶思稚。”
他有点心神不宁,点点头充当回答,并终于往旁边挪
事实上,陶思稚觉得自己可能确已经认不出他。
在分别七年多中,蒋舸变成个陶思稚永远变不成稳重体面成年人,客客气气地对陶思稚说:“好久不见。”而陶思稚还是以前样子。
四周声音很嘈杂,是陶思稚不喜欢环境,他觉得不舒服,想去个更安静地方,于是四下张望着,含糊不地回蒋舸:“嗯……见。”
蒋舸没有计较他不清不楚吐字,声音中带着笑意:“陶思稚,你没有变。”
陶思稚没找到人少地方,也不知道说什,重新看向蒋舸,从鼻腔发出个单音。
这个声音陶思稚认得。在他高中刚刚毕业时,它常莫名其妙地突然响在他耳边,让他觉得有点厌烦。
声音有时出现在食堂,有时在操场,有时在他家里,在黄昏楼下。陶思稚不清楚这声音出现原因,只是每次听到,都没有找到过声音来源。
近年来,他已经很少再听到,因此在这天开始,陶思稚并不以为意,也没有抬头看,直到声音离他越来越近,让他怀疑这次并不是幻听。
接着,他看到双皮鞋。皮鞋是黑色,擦得很亮,踩在灰红地毯上。然后他又听见:“陶思稚。”
他只好慢慢地抬起头,看见叫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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