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莱因施曼,号称永不凋谢金雀花,在族长巧妙地指挥下,越来越茁壮,皇帝甚至怀疑,他倒帮着萨玛公爵那只老狐狸,扫平所有竞争对手。
如果再给他十年,约安八世深信能和他斗上斗,但哪怕是至高皇帝,也终究是凡人,摆脱不生老病死禁锢。
“永恒之柜研究毫无进展,莫非是因年老而昏庸,为虚无飘渺传说,宁愿和教廷翻脸。”皇帝想,他思索着既然拿着也没用,不如送归教会,抚平裂纹,至少别给皇室带来另个敌人。
还有朱利尔斯,得想法子将那孩子平安地救出来,如果不是为安抚局势,皇帝此刻恨不得罢免黄金角海湾所有高层*员。
帝国继承人,在帝国领土上被绑架?他们百罪难恕!
道。
柔弱宫廷人敬畏地纷纷跪下,请求宽恕,他们都清楚,储君遭遇,已让陛下情绪很不稳定。
“罢,卿等退下,让朕独自走走。”皇帝叹口气,惟有卑贱弱者,才会将怒气施加于更弱小人身上,他暗忖着自己过于失态。
阶梯花园里点缀着大量雕像、喷泉、亭台和鲜花圃台,在中央草坪上挖掘着氛围典雅人工湖,皇帝是个务实人,没意愿将金钱投入内廷重新修缮中,除去花草灌木这些能生长活物,大部分景观上都被岁月留下淡淡痕迹,显得古朴沧桑。
他沿着弯弯曲曲鹅卵石小道前行,缓慢地行走至湖畔,坐在精致小亭台里,将银色狐皮大毣裹紧,天并不十分冷,但他仍然感到深深寒意。
“现在还不能倒下,有太多太多事要处理谋划。”约安八世疲惫地昏昏欲睡,现在可不是休闲时候,他想站起来,去安慰方才受到叱责随
老人微微探出头,凝视着波光粼粼湖面,水中倒映着张苍老脸。
“毕竟是老。”皇帝想,他即将渡过六十岁整生辰,宫廷礼仪厅在年前,已开始忙碌地准备盛大庆典仪式。
六十岁,离真正暮年还有段距离,约安八世头脑仍保持着理性和智慧,不过这具该死身体,让他不得不在几年前,就考虑着继承王座事情。
但孩子实在不够争气,如果他只是个亲王,想必能沉醉于艺术世界中,当个鉴赏家或者二流诗人,幸福地安渡余生,可位储君,日后朱利尔斯九世,这尊贵无比头衔,已然注定沉重责任和压力。
约安八世算个合格君主,拜伦御座经过数代传承,早已充满腐朽和懒惰气息,导致如金雀花这种豪门家族,超越皇室掌控,他用辈子精力,扶植新贵族,压制老世家,在初继位时,拜伦顶级贵族不在少数,到现在,曾飞扬跋扈时克莱门辛公爵家,分裂成不具影响力两个伯爵家,三个男爵家;掌控着全国金融大权林赛公爵兼帝国丞相,被他以渎职罪关进巴伦比帝国监狱,并在两年后暗中赐死,顺便还废黜丞相这个过于强势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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