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某个清洁水道工人,忘还原吧。福兰想,他用脚把井盖挪回原处,对这种不负责任行为有些生气。
在巡逻队档案里,被没有井盖下水道伤害人,可比飘渺屠夫所捕获猎物,要多得多。
“发誓,刚才有个人影跟着后面,眼皮不停地跳。”安玫抓着福兰衣角,偷偷张望着,当确定没人时,大大地松口气,她嘀咕着解释道,“你知道,这向很灵验,上次,差点被三楼被风刮掉花盆砸到,就是眼皮跳提醒要小心。”
“别担心,也许是只饿着肚子流浪狗。”福兰把钥匙放回口袋,用外套将安玫裹起来。看到姑娘完好无损,剧烈跳动半天心脏终于能平静下来。
“疼。”安玫皱着眉头,她脚刚才崴,踮着脚靠在福兰身上,嘴里抱怨着,“骗子,说好打烊就接,现在才来。”说着说着狠狠拧福兰腰间嫩肉几下,来发泄心里委屈。
接。
即便给她公寓钥匙,这习惯也直延续着。
“等待着爱人拥抱,期盼被他迎接回城堡,是每个姑娘天生权利。”安玫总是用流淌着笑意绿眼睛望着福兰,语调轻柔得仿佛抚过树梢细风。
月亮散发着苍白光芒,寒冽风在弯曲迂回巷间穿梭,发出仿若啜泣响声,红砖破瓦屋子在风中显得格外凄寂。
积水侵湿散落在街巷垃圾,让福兰跌拌几次,在快到绿玛瑙广场拐角处,福兰狠狠撞上某个软和东西,然后就是伴随而来尖叫。
“玛茉儿姐姐就是在夜里失踪,小心哪天也消失给你看。”直到被福兰背到背上,安玫嘴还是没停,这个姑娘发脾气时就像只聒噪耗子。
“好啦,等下给你揉揉,在用热水好好烫下脚。”福兰知道,不赶快转移目标,她会喋喋不休个晚上,“今天换新床单。”福兰暗示着。
安玫抱怨消失,过半晌,她把头凑到情人耳边,气呼呼地说,“如果你负责明早早点,咱们能来三次,嗯,也许是四次,假如你能坚持话。”
姑娘头发弄得福兰脖子痒痒,他突然觉得,从绿玛瑙广场到家路,似乎有些长。
安玫坐在地上,头发湿漉漉,小脸因为恐惧而扭曲,没有点血色,等她看清撞倒自己人是福兰时,拼命地扑进他怀里。
“有人直跟着。”安玫朝身后指去,身子冰凉冰凉,不停发着抖。
福兰下意识地摸摸口袋,能够当作武器只有串钥匙,这不起眼小东西,当紧紧握在掌心,让尖端从指缝处伸出来时,威力不比只拳爪差多少。
夜街道在月光下显得越发寂静,空荡荡,并没有可疑人。
不过福兰发现,远处地下水道盖子被揭开,他走过去低头看看下面,黑漆漆什也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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