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里这类记载不少。前面说过孔子雇主孟懿子身世。其实再早点,比孔子早两代人,鲁国三桓里还有位叔孙豹,
到邾君宫里还在敲钟作乐,应该是在宴会。邾君听说鲁国人来进攻,不许抵抗,他说:鲁国离们太近,吴国还在两千里外,指望吴国来抵抗鲁国是不可能!
邾国就这被鲁国占领,吞并。鲁人俘虏邾君,先押到土地神庙宇里,向神明敬献下,又安置到个地方看押起来。鲁国人这个土地庙叫“亳社”,里面祭祀是东方古老土地神,据说它是殷商之神,喜欢接受被杀人做祭品。到春秋晚期,列国关系解体,商人当年恐怖祭祀曾有零星死灰复燃,邾君这次侥幸保条命。
位邾国大夫逃到吴国,向夫差求援,他控诉鲁国背信弃义,不尊重吴国权威,夏天盟会时做出承诺,到秋天就抛弃。如果这次不教训鲁国,中原列国都不会把吴王放在眼里!
夫差当即带吴军北上伐鲁。他这次准备搞个出其不意偷袭,找个向导——公山不狃,当初他据守费城对抗季桓子和孔子,失败之后没去找阳虎,而是逃到吴国。在他带领下,吴军穿过山地,开进鲁国腹地,路攻占城镇,进军到鲁都近郊(据说公山不狃还是“爱国”,特意带吴军走条最难走路)。鲁国人稍微抵抗下,发现自己完全不是吴军对手。
有位鲁国大夫微虎,想趁夜偷袭吴军营地,他带自己家仆从、农奴七百人,让这些人集合起来原地跳高,看谁跳时间长,体能好,这样选出来三百人。这里面有个年轻人叫有若,字子有,他后来也成孔门弟子,而且,有若模样长得很像孔子。
鲁国上层这时已经不想抵抗,要服软和谈。所以有若这次当敢死队员愿望没实现,不然他很可能就死于战场,再没机会当孔门弟子,也根本不会被历史记录下来。
接下来吴、鲁谈判,鲁国正式承认夫差霸主地位,双方举行祭祀,向天神盟誓,鲁国还释放邾国国君,恢复邾国疆土。
关于有若长得像孔子问题,孔门弟子其实都有那点猜测,有若比孔子小四十三岁,比孔鲤小二十三岁,后来孔子去世,众弟子就让有若坐在孔子座位上,接受众人拜见,这也和周礼晚辈给隔代先辈当“尸”,接受祭祀习俗吻合。
那有若是否可能是孔子孙子、孔鲤儿子呢?
有若早年是微虎家族农奴,身份不高。别信息就没有,不好妄断。但春秋时候贵族出门,和农妇有夜情缘事情不少。这倒不是后世小说里公子衙内强*民女叙事模板,因为春秋时候礼教不严格,农家女子为图点好处,往往喜欢跟贵族老爷有点故事。孔子说过:男女关系要用“礼”来节制,必须门当户对、三媒六证才能成婚,但还是很容易出现民女主动献身给贵族老爷事,防不胜防,这叫“自献其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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