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父之衢在鲁国很著名,是都城曲阜东郊外条大道,常举行集体政治活动,比较热闹。孔纥埋在曲阜城东二十五里防山,五父之衢就通往那个方向。孔子家陬邑在曲阜东南近郊,也就是曲阜和防山之间。
把棺材停在大路边有点奇怪。别人问起来,就说是母亲死,想跟父亲合葬,但不知道父亲埋在哪儿。
乍听是笑话。谁会不知道自己父亲埋哪儿?而且,孔纥是十里八乡有点名气小贵族,普通老乡打听他坟在哪里,也不是什难事儿。
所以,这背后藏着问题或许是,孔子从小跟着单身农妇母亲长大,他们这家庭跟小贵族孔家没任何关系。停丧不葬,而且故意停在大路边,是在制造社会影响,让孔家那边注意到他是孔家血脉。他没有跑到孔家去哭闹着认亲,因为那时候农民和贵族身份差别太大,这做有危险。
孔子这时才15岁,没太多社会经验。停丧不葬、制造舆论这事儿,未必是他自己主意,也许有老乡们“指点”或是他母亲临终前有些嘱托,这外人就不
大学问家,有个叫樊迟学生,还想跟他学种庄稼、种菜。孔子不愿意,说干这种活儿不如老农民拿手。7
小时候孔子不会想到自己姓“孔”,他就是老颜家人。
《史记》记载,孔子个头很高,成年后身高九尺六寸,那时人给他外号叫“长人”,意思就是“大个子”。他父亲高十尺,这明显是遗传。
这九尺六寸或十尺,放在今天有多高?有不同算法,因为古代度量衡不是很统,按高算,要超过两米,有点吓人。按低算,也有米九左右。古代人营养条件不好,身高普遍要矮点,所以孔子这个头,到哪儿都是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孔子上面还有个哥哥,数目不详姐姐。这些哥哥姐姐很可能和他同母不同父,就没有孔子惊人大个子。后世人常说“孔老二”,但没人提孔老大,因为这老大跟孔纥可能没关系。
《史记》说,孔子小时候就喜欢玩祭祖宗游戏,这好像预示他以后成为研究礼仪大学问家。其实这背后信息是,他小时候家庭里没有父系亲属,也没有对父系祖先祭祀活动,所以看到别人家祭祖,自己家没有,会很羡慕,自己做游戏摆上几个盘子碗儿,磕头拜祭下,这叫心理补偿。
认祖归宗,皆大欢喜
大概在孔子15岁那年,母亲去世。按农家标准,此时她两个儿子都已长大,老颜家祖坟也是现成,办个农家规格丧事不成问题。但这桩丧事,要是像颜家庄无数先祖那样波澜不惊地办完,中国历史定和现在不样。
事情就出在这个当口。史书记载有很多缺环,们先从最清晰部分看起。
《礼记》和《史记》上说,孔子母亲去世时候,孔子想把她埋到父亲坟墓里,但他还不知道自己父亲坟在什地方,于是把母亲棺材放到大路“五父之衢”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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