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第次,凤鸣把姿态放得很低很低,求着容恬留下来。
是,第次。
他不想又和容恬分开,但是,容恬也必须讲道理,今天这个道理,要讲清楚。
「发脾气吗?」容恬平淡地反问。
凤鸣愕然地看着他。
三天,就是九个秋。
「有什感觉?」
「很难受,很痛苦,很……伤心。容恬……你为什这样对?」凤鸣低着头,无精打采地喃喃,「觉得睡觉醒过来,你就不像从前容恬。」
从前容恬不会这样对。
明知道受重伤,把丢下几天,死活不管不问。
这小家伙每次都让自己担忧不已,惹事就靠耍可爱扮可怜,蒙混过关,旦大难消弭,很快又会任性地重施故技。
别事任性就算,性命大事怎可以儿戏?
这次他能活着醒过来,下次呢?
容恬深邃黑眸中掠过丝坚决,原本要抚摸凤鸣手,变成按在凤鸣肩上,硬着心肠推,紧贴着两人顿时分开点距离。
容恬沉声道,「凤鸣,有话对你说。」
紧。
叹口气,终于还是走进去。
「容恬!」眼帘里终于出现日思夜想身影,凤鸣大叫声,酝酿三日委屈、痛苦、心酸,翻江倒海,差点哭出来。
他扒开锦被要下床,床两边大夫急忙按着他,「别激动!别下床!」
凤鸣也不敢在容恬面前对大夫任性,抬头用乌黑眼珠看着容恬,每个毛孔都散发着可怜兮兮气息。
跑三天,还不发脾气?那什才叫发脾气?
「你是想说,走三天,那就是发脾气,对吗?」容恬不等他说,自己先说。
凤鸣点头。
「走三天,你很难受,所以觉得是在惩
「就算有错……」
「谁也没说你有错。」容恬道,「为无辜者讨回公道,向强者挑战,坚韧执着,血战到底,说起来,确实是男儿身上令人称道优秀品质。」
「那你为什发这大脾气?」
虽然是责问,但凤鸣声音放得很低。
容恬好不容易来,他不敢冒险耍任性把他又气走。
凤鸣受惯容恬宠溺,历来只有被容恬抱着搂着份,哪里试过被推开滋味。
离开容恬怀抱,仿佛这半辈子峥嵘都落空,凤鸣怔怔坐在床上,活像课堂上受戒尺惊吓,不敢不专注于老师讲课小孩。
「们分开几天?」容恬问。
「三天……」
日不见,如隔三秋。
「你们都下去。」
遣退大夫和侍女们,容恬缓步走到床边。
刚刚坐下,凤鸣就像唯恐他会消失样,紧紧把他抱住。
「不可以这样!以后都不可以这样!」凤鸣想表现得坚强点,但失而复得感觉如此厚重深沉,声音不知不觉就哽咽,两条细胳膊牢牢锢住容恬脖子,「吃这多苦,受这重伤,你这对……你就这对……」
容恬心肠陡然发软,举起手刚要爱抚凤鸣黑发,忽然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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