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给,是自己偷。」
「在哪里偷?」
「余浪公子来
这时候,他把头抬起来,「是做。」
这简单四个字说出来,就像他人样,又轻又软,如果稍不注意,甚至会淹没在他身边那些苦大仇深喊冤者痛苦呻吟中。
但这四个字又充满奇异分量。
几乎在出口同时,四周就骤然安静。
同排吓到半死嫌犯们都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来,目光或惊或恨,原来就是这卑贱娈童,拖累他们!
「余浪,你说呢?」
余浪早猜到若言会问到自己身上,这招隔山震虎,原来大王也用得不错。
余浪思索下,才回答说,「深宫之中,王帐之内,竟敢对大王贴身之物下毒,这样逆贼不可轻饶。微臣斗胆,请大王把他们交给微臣,微臣把他们丢进鱼池,让鱼儿吃他们点肉,再捞起来敷上好伤药,第二天再拿他们喂次鱼儿。吃完左手吃右手,吃完手再吃脚,不过几天,保管他们就什都招。」
他所说鱼,并不是普通鱼。
而是当年凤鸣被若言抓住时,若言用来威胁凤鸣食人鱼。
抓起来,还挨顿狠揍,正悲惶惊慌,不知所措。
听见说大王枕头里被人下剧毒,吓得魂飞魄散,牵涉进如此可怕谋逆大案,还有什活路?顿时就有个内侍两眼翻白,身子软,扑通倒在地上。
寝殿里人人屏息,落针可闻。
「本王耐性不佳,此刻不说,等下不要后悔。」若言说完,杯醇酒缓缓滑下喉头。
周围坟墓般死寂。
若言似乎并不意外,朝他看眼,「说。」
「大王枕头里粉末,是放。但是,那不是毒药。」思蔷顿顿,胆大包天地昂起头,看进若言眼底,低声说,「大王对有大恩,永远不会做伤害大王事。」
「不是毒药,那是什?」
「那是安神石磨成粉末,可以让大王不再日日长困锦被,解药。」
「谁给你。」
下面跪着人听得牙齿打颤,砍头也不过是挨下,但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点点被食人鱼吃掉,那是何等痛苦,不禁喊起来,「大王!大王饶命!」
「小伺候大王八年,绝无二心……呜!呜——!」
离王面前,哪里轮得到这些嫌犯喊叫,才叫两声,后面侍卫上来,对敢开口人狠狠扇两巴掌,打得牙齿脱落,嘴角鲜血直流。
喊冤声转为痛苦呻吟。
思蔷也跪在嫌犯之列,直老实地垂着头,也没有喊冤,反而少挨打。
忽然,丝奇怪臭味不知从哪里传来。
竟是有人吓得失禁。
若言并未发怒,不屑冷笑,低声道,「群蠢材。」
转过头,对妙光笑问,「王妹觉得,本王应该拿他们怎办?」
妙光心中颤,强笑道,「不管多大逆不道贼子,到王兄手上,都只不过是等死虫豸。处置他们,王兄自有雷霆手段,何必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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