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是,兰斯洛手执珞璎银印,冷笑斜视那副表情,像极平时花次郎睥睨天下,浑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倨傲神态,逼得石存信为之愣,说不出话来。
(不愧是白夜四骑士之,当真是英雄得!)
事情当然没有花若鸿想那简单,当石存信逐步进逼,兰斯洛苦思对策,却想不出办法时,瞥见东方玄虎副好整以暇模样,心头怒火顿生。
横竖今天在场所有人,都是为看己方两人好戏,那顾虑被拆穿与否,已经毫无意义。自己本来就不擅长谋略,但假使无论怎样都会翻脸动手,以武力裁定胜负,那干脆什也不想,先给他大闹番,再拼个你死活,这样想,胸中胆气顿生,想到什就直接说。
石存信见着银印,时间答不上话,亲卫队员告诉他,那姓花小子就是前阵子被救走劫花轿之人,这伙人定是花风流党,绝没可能当上什麦第奇代表,那刚好在众人之前揭穿他们,合东方家之力联手诛杀。但他们为何拿得出代表麦第奇家品门客银印?这事真是古怪。
“哈哈!麦第奇家做事向大排场,怎地两位这般寒酸,不像是贵派贯作风啊!”
石存信大笑着走近,花若鸿只惊得魂飞魄散,跟在石存信身后亲卫队员,有几名自己依稀认得,看他们得意笑容,必是认出自己身份。
刹那间,花若鸿觉得自己被打回原形,这几天比武得胜赢来少许自信,全数消失不见,和周围这些江湖名人相比,自己只不过是个卑微小人物……
“瞧花公子面生得很,不知在花家里怎称呼?东方前辈,这年头卑鄙小人很多,随便蒙个脸、送张拜帖,就胡吹自己身份,您老人家宅心仁厚,可别被这些招摇撞骗江湖败类给骗啊!”
东方玄虎心下冷笑,这番话哪轮到后生小辈在他面前胡吹,但要在此时露出形迹,那自己才真是白痴,当下只是淡淡道:“不会吧!麦第奇家与贵派同位,那是何等威名,怎会有人胆敢冒充呢?”随意两句,又将问题拨回石存信身上。
东方玄虎早知这两人绝非麦第奇家使者,胆敢前来冒充,
当两人目光转向这边,花若鸿刹时间冷汗流遍全身,满脑子想就是转身逃跑,更恨不得自己从没在此出现过,只是想归想,脚下却没力气做出反应。
“招摇撞骗之人确不少,但恶意毁谤无耻之徒却更多,东方前辈,您可得小心,别让这些人污言秽语脏您耳朵。”
紧张时刻,句冷冷话语,解花若鸿危厄,侧目看,兰斯洛踏前步,强行打断石存信说话。
“拜帖可以有假,这枚麦第奇家珞璎银印可不会假,诸位不妨睁大眼看看,别听信面之言。”
听着兰斯洛侃侃而谈,花若鸿有种感觉,这名平时莽撞粗豪男子,怎忽然变得充满自信,整个伟岸身躯散发着大丈夫气概,对着两方质疑眼神毫无惧色,用自己气势止住对方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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