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个性多幸灾乐祸,有雪缺德歌词虽然让些客人为之喷饭,可是由他唱来,周围听众还是张口大笑、鼓掌不绝。兰斯洛为之呆,却是没想到这矮胖子还有这手说唱绝活。
人群中有知道李煜事迹者,听这嘲讽意味极重歌词,暗暗摇头,有些人甚至变脸。但雪特人天生缺德,众所周知,他若说书说得谦逊有理,哪反而是奇事件;见旁人听高兴,当然是谁也不会出来冒此大不讳。
为增加说书趣味,说书人往往杂用诸多技艺开场,或配合连环图,或唱些小曲,又或鸣奏乐器,五花八门未足而。有雪虽只是对兰斯洛说说典故,并非当真说书,却也以花鼓击乐来带起开场,算是雪特人最常用开场俗套。只听他高哼最后句,尾音特别拉长……
“说李郎,铁胆好儿郎,英姿不凡神剑无双,秦淮河畔威名扬,赢得──赢得──赢得绿帽乌龟大王八──”
他刻意将“赢得”音抬高高,吊住听众胃口,当人们引颈盼望时,这才猛地快速滑下来,
所以,种古老职业,遂应运而生,就是所谓说书(说话)人。
说书人多出现而都市酒馆茶楼,他们将历史故事、流行小说,取其精彩篇章加以编整,换上俚言俗语,使之浅显易懂。有时为增加戏剧性,自也会夸大事实,窜改原意,但听者明知如此,仍是听得津津有味,赏金反而因此更为丰厚。
由于说书人流动性高,与雪特人习性相类,加上“雪特人是噪音与废话之友”、“有废话地方就有雪特人”民族特性,两相凑合,使得雪特人成为说书最适任人种之。
就算是最严苛评判,也不得不承认,雪特人多嘴、夸张、吵闹,为说书增添不少色彩,但是,原本说书先生,却对这群不请自来同行,怒目以向。理由无它,由于雪特人大量加入,说书者从此也被归入下九流低下行业,对于原本从事此业其他人种而言,这当然是无妄之灾。
被有雪这大声嚷嚷,兰斯洛连忙扯低帽子,和源五郎起低下头,暗骂雪特人蠢货。但附近客人见到有表演可看,纷纷转向注意那边。
有雪见到另外有听众,更是精神大振,整整衣冠,摆出副说书先生模样,挑张桌子坐下,用汤匙把桌上陶碗敲得叮当作响,扯开嗓门放声高歌。
“左手碗,右手匙,响个叮当来说话,别段子今日不消说,就来说那个老啊老南唐──”
停停,有雪依足规矩,站起来向听众作个四方揖,赢得不少回礼喝采。
“说南唐,道南唐,金莲宫娥好辉煌,可偏生个李后王,落得国破又家亡──得儿隆咚飘飘,得儿隆咚飘飘,得儿飘得儿飘──”
有雪敲打碗盘,引吭高歌,以吟游诗人标准来看,他唯长处就只有声音大,至于五音不全、荒腔走板,自是不在话下,反正歌词具有爆炸性、带动性,客人听得眉飞色舞,哄堂大笑,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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