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舟师有兵力优势和火力优势，这
挪着不急不躁地打下去可以，可胥蠋这边却不能这打，他打不起。
实际上他看出来墨家
右翼已经错失
次机会，越人左翼船队抢占水文上游之后，却攻不下那四艘楼船，只能选择和后面小舟混战。
他在左翼部署兵力并不太多，所以即便是这样混战，墨家其实也是有优势。
如果那四艘楼船放弃古板阵型，选择绕开混战区域，全速抢占上游，绕到他侧后，顺流而下，靠火炮和撞角冲到他中军阵中，他现在已经要考虑撤退。
可是墨家右翼没有抓住
越国水军那边。
胥蠋也是脸忧色。
不是懵，而是种实力差距太大之下忧虑。
中军已经在接战，而在接战之前，墨家舟师次火炮射击就毁掉越国中军十余条小船。
悍不畏死冲击过去船都避开墨家中军楼船，向后插，选择那些小船交战。
使用火炮，距离太近，稍微点颠簸就可能轰到自己人，而且泗上重视陆军，最好炮手都在陆军之中，楼船命中率不是很高。
中校舰长此时其实有点懵，他并没有真正打过这种大仗，虽然平时学到东西不少，可真正打起来时候还是有些迷糊。
更远处舰队旗舰上旗语是保持阵型战斗，按照纸上所学，这时候已经减慢船速，依靠楼船火力和人数优势，给周围友军小船提供掩护；周围友军小船要想办法把越国小船逼到楼船和己方小船之间。
然而此时映入他眼中现实，则完全不是这回事。
墨家舟师小帆桨船也都是些新手，被在水中长大越人冲就有些乱，虽然军官脑子里都知道抢占位置把越国小船逼到楼船射击范围之内，可越国贵族也不傻。
看上去墨家那边阵内有些混乱，但是真正打起来越国并没有太大优势，最多也就是毁掉墨家阵型优势，可最终肉搏越人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胥蠋可以看得出，墨家舟师经验不足，虽然是进攻发起方，可实际上还是在打结阵自守消耗战战术。
三军配合很成问题，所以放弃三军进攻配合，而是学起王八乌龟，保持着阵型，点点地向前挪。
这对他而言就很难打。
他想获胜，需要墨家那边犯错，尤其是犯诸如不听命令主动追击脱离主力露出侧翼之类错误。
他们多年水战给他们丰富经验，接战之初几次火炮射击让他们找到楼船优势和缺点。
火力很猛，速度很慢，最好办法就是拼死冲后面小帆桨船，接舷混战。
所以他们灵活地驾着小船，桨手们听着鼓声快速地划动，卡住那些略微有些迟疑墨家帆桨船，找到机会就贴上去。
中校舰长只能先下达命令，让火枪手射击支援，稳住局面，看看再说。旗语既说让他们保持阵型，那就按照预定计划，将楼船作为移动堡垒，掩护那些小船作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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