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闻言后大喜,道:“善,安西之事,非卿难成。”
赢师隙用人不疑,又有各种牵制,当即便决定将西征之种种权责交由吴起。
当然,派遣*员这种事,还得经由君王,而且秦国官吏体系是那些叛墨垄断,和吴起不是个体系内。
此事已定,赢师隙又问:“隐阳之战后,墨家与楚、魏、韩必要会盟。墨家直在言弭兵非攻国联之事……此事当如何应对?”
胜绰闻言大笑道:“此事易耳。”
他这是将西河之功让给胜绰。
胜绰心喜,吴起又道:“君上,既言西进之事,不如将西征之事交于。”
西征事,不是简单军事问题。
更涉及到内政、赋税、制度、法令、殖民地政策、同化等等些列问题。
西征若以军事论,不过是五大夫之功,但要将西部变为秦国纵深和国土,非得要“出将入相”大才之人方可。
律、训练、军阵。若无这些操训军制,就算楚司马当时做出决断,又能如何?”
秦君恍然,再想,更觉有理。
是啊,如果楚国不是新军军制,而是重步阵或者是更古老车战徒卒之阵,那种情况下,莫说刻钟,便是半个时辰又怎可能堵住左翼?若是半个时辰还不能堵住左翼,就算墨家骑兵突袭魏国侧后,输也是墨楚联军。
楚国赢在那些帮着楚国编练新军墨者,赢在隐阳之战前十年苦功,而不是赢在那场不过半天战斗中。
吴起话已经非常明确,就现在这个情况,秦国只要想夺回西河,稳扎稳打,最起码可以向前推进百里,让前线不再是最后渭水和北洛水。
而且,不能死根深蒂固贵族。
放眼朝堂,能够军事、内政、赋税、制度、法令、同化把抓人,除吴起,并无更好人选。
向西辟地千里,不是难事。
难是辟地千里能够转化为秦国本土和力量,收上来赋税、搞出来兵员、弄出来马匹、稳定下反叛。
赢师隙也是个敢于用人之人,况且吴起已经年迈,而且后人几乎没有,在朝中也是众人反对——他当年搞西河时候,秦人贵族多有死在他手上。
徐徐图之,秦国每夺块魏地,秦就强分,魏就弱分,等到真正决战之时,魏国已经无力反击。
对秦国而言,变法之后,每攻下个地方,当地百姓很快就可以转为秦国人口,士卒、后勤、生产粮食农夫。
魏国……只怕还不行,因为魏国没有个彻底清算贵族机会,外敌虎视眈眈,四面被围,敢在这种情况下深化改革,不如自隳宗庙焚于鹿台。
吴起看着胜绰,又行礼于秦君道:“昔年在鲁,胜绰曾与战,竟有平解之能。攻魏,不在话下。公叔痤之人,虽有朝堂之智,却无将帅之能。军稳扎稳打,今日三里明日五里,疲敝魏人。”
“魏人新败于隐阳,不敢决战,因为尚有墨、赵虎视,只能退让。数年之后,待魏疲敝,战可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