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中,有人以炮声为乐、以军鼓为韵,冲着旁边藏在城墙后郑人唱起“流行歌曲”。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在旁边另个明显是个落魄士阶层守城者也叹道:“昔者,卫懿公好鹤,鹤有乘轩者,将战,国人受甲者皆曰:使鹤,鹤实有禄位,余焉能战!”
“卫懿公既然让鹤得利,那卫国就该让鹤来保护。这不是样道理吗?”
“七穆之争,争来争去,却再也没有子产这样人物。土地被七穆公族所分,等少土无地,那自然是让有土有地人去作战。”
“争夺抢掠土地时候没有们,守城时候却让们流血,这和卫人都让鹤去守城有什区别?”
“你们墨家不是常说,天下是天下人天下吗?诸侯有国,大夫有家,等庶民,无家无国,若非是不登城则受罚,谁人肯战?”
刿论战样子,质问郑君几句“何以战”,郑君默然不能答。
现在徐弱等人接到命令是在城墙上观摩下魏韩攻城战术,晚上要写出来报告。
对于魏韩攻城战术,徐弱觉得并没有什可以借鉴。
彭城不是新郑,如果魏韩联军选择这种战术攻打彭城或者沛邑,简直就是找死。
新式城防体系和泗上傲视天下炮兵,都可以让在徐弱眼中漏洞百出炮兵阵地化为齑粉,没有炮兵优势想要攻陷彭城或者沛邑那样城邑,只怕要填进去四五倍于守军性命才有可能。
徐弱点点头,这是墨家道义,墨家在天下统之前也绝对不会鼓吹民族国族概念,所以必须要认可而且要大肆传播这郑人说辞。
旁边另人道:“既是国君假装们是国人,那们也假装守下城。待城墙破,便作鸟兽散。若死,又不曾有人替养妻儿,家中赋税还要缴纳、公田还要耕种,歉驷氏利息债务每年还要妻儿偿还,所以不能死啊。”
“魏人来,韩人来,无非也就是收税服役,肉食者投降仍旧食肉,等吃贱食依旧吃着粟米,无甚区别。”
“若是魏韩皆喊破城免税、免赋、切高利贷利息作废,只怕便已经打开城门相迎呢。”
旁边几个郑人都哈哈大笑,这时候攻城还未开始,下面炮声并不能影响到他们玩笑。
徐弱身边,就是几名征召起来郑人守军,有人手持明显是泗上出产售卖火绳枪,有些甚至是极为落后早已经完全淘汰手炮,还有些手持弩和弓箭。
徐弱弯着腰在城堞地掩护下走到那几人身边,那几人看看徐弱捆扎在手臂上赤帻和墨者特有军服,便很有礼貌地告声好。
郑人士卒便道:“这墨者,你看郑城能守得住吗?”
徐弱道:“使用武器,终究是人。守不守得住,不在于城墙之险,而在于你们愿不愿意守。”
那郑人呸口骂道:“鬼才愿意守。给谁缴税不是缴?给谁耕公田不是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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