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里年轻人都去听连代表讲故事去,老兵取下帽子盖在脸上,遮挡下炫目阳光,心里想着孩子上学事。
开战之前刚接到家里信,说是孩子开蒙之学不及格,竟然没达到二百个字强制要求,不但家里被叫去乡校好好训斥番、连带着还罚二十个钱。
想到这,这老兵便苦笑声,这也不是第次,下意识地摸摸腰间扎着超龄服役配发皮带,琢磨着要不要回去让儿子尝尝皮带抽臀滋味,可之前每每回去看到孩子就又下不去手,也只是骂几句就完事。
“这次,可不能轻饶!可这孩子实在是不爱学,也得谋条路。喜子之前被调往南海筑城,实在不行,等他服役完,让他去南海去闯闯。”
正自琢磨时候,远处城墙上传来几声炮响。
恶,在泗上军中不张扬点实在是没什安身立命资本。
只是赞赏归赞赏,这老兵却不会那做,因为太累。他也从不会少做,真要是命令下达,也会拼命完成,但像是今日,个时辰就挖四步,那实在是过于轻松,便也不争不追,省下许多力气。
十二年前他是有利天下之心年轻人,现如今他也只是把当工兵看作是项工作:和种地、织布,都无甚区别。反正超龄服役九年,每年发钱不少,娶妻生子都不成问题。
在他看来,这才是泗上终究会利天下重要点,若只靠利天下、有志于天下芬理想和热忱,只怕墨家要少大半人。
可论起来,他又觉得自己该出力也出、该执行命令也执行,算起来自己也还是利天下,只不过稍微比别人落后点而已,比起那些贵族们总归还是好。
之前还在连代表那里听故事新兵们嗡下站起来,起看看远处正在接替自己挖掘伙伴,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受伤。
老工兵却连起身都懒得起身,甚至那炮声都没有让他思索有丝毫停顿,仿佛根本没听到样。
几个新兵匆匆回来,围着他道:“司马长,你听到吗?城上打炮。”
老兵抓起盖在脸上帽子,挥挥手道:“该听故事听故事,该喝水喝水,该眯会眯
军中不少超龄服役老兵,既有纯粹有着利天下之心、也有些习惯军中生活不想离开当做职业,这正在挖坑老兵便是后者。
老工兵手上极为有准儿,边闲聊、边还让那几个新兵蛋子上来试试手。
到最后举起腰间口袋里根矩尺,眯上眼睛看看平整程度又补几铁锹找平之后,刚把矩尺放回腰间,后面换班哨声就响起来,时间几乎是分不差。
沿着已经拓宽壕沟回到后面交接之后,他们连队便在处土坡后面休息,以伍为单位就地散开,有炊事伍人送来加糖和盐粗茶水。
老工兵举起陶壶咕咚咕咚地灌半肚子,从怀里又摸出来块配给红糖块扔进嘴里噙着,还有两个时辰换班,倒是可以趁机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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