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如果选择和泗上开战,天下贵族必将盛赞,曰君上有仁义、匡礼法,可问题是……魏国必定损失惨重,秦赵得利,日后难道秦赵得天下会供奉魏人、祭祀君上为铲除墨家平等之邪说所做贡献吗?”
“不但不能,只怕还要嘲笑,说您
文侯时代睥睨天下霸气已经没有实力支撑,若还是要偏偏继续维系霸权外壳,那就是自寻死路。
宋国事,听起来极为骇人,动摇统治根基,可真要打,魏国需要付出什样代价?
泗上已经总动员,舆论喧嚣,号称要为道义和盟约,打光最后个墨者。
这样话已经说出来,数万人开始动员集结,公叔痤真不希望这时候和泗上开战。
这样战争,魏国可能彻底衰落,旦战败,国民,bao动火药会立刻烧到魏国土地上,他不敢冒险,魏国也没有当年本钱可以去冒险。
身在卫国北部有两座城邑,就是后世曹操当过令顿丘。
如果墨家当年真是本着天下弭兵想法,顿丘、刚平等几座赵国插入中原飞地,本可以主张和魏国换飞地。
并不是说当时墨家武力已经可以迫使各国接受,而是墨家在菏泽会盟中点都没提。
公叔痤当时就明白,以这些年泗上长袖善舞表现和对于天下局势把握,不可能不知道那种飞地很可能引起战争,这明显就是在包藏祸心。
赵国有顿丘,就可能南下,入侵中原,攻打魏国禁脔卫国。
公叔痤知道魏击现在已经动摇,但是真正要作出决定、作出改变,还需要时间。
长久沉默后,魏击苦笑道:“如此,必承担不肖之名。以相邦想法,是长久谋国,可国运雄起却要在子孙。要承担,便是天下嘲笑声。”
公叔痤道:“愿君上以社稷宗庙为重。昔年勾践卧薪尝胆,战而灭吴,亦为霸主。”
魏击苦笑道:“相邦之言……差矣。若是当年勾践不能灭吴,他尝粪之事,难道不会被天下人耻笑他只为苟活吗?”
公叔痤劝道:“君上难道没听过列御寇之愚公移山之讽事?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事岂不成?自魏为之魏,不过数十年,可难道之前百余年在晋为卿祖先,便可以嘲笑他们不是诸侯而轻视他们吗?”
赵魏之间已经不能再打,再打下去连最基本信任都没,公叔痤希望通过这次机会,压制下赵国南下想法,将祸水引向刚刚复国中山。
之前魏国干涉赵国继承权内战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仇恨其实还不是不可以挽回。
但如果再因为赵国南下中原战略爆发魏赵之间大战,那魏赵关系就彻底毁。
当年三晋香火情此时终究还在,可只靠香火情不足以再结三晋同盟,只能选择拉韩压赵引祸向东策略。
在秦国威胁下,只靠河东中原地区力量已经无法维系场持久战争,魏国不需要盟友、只需要把不服从打成盟友时代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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