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析再度沉默,片刻后又道:“杀人人不对,可并不代表不清扫自己门前尘土人就是对。世上事,只有对和错,而不是小错就不如大错。”
适点头道:“先生话是没有错,世上事,只有对和错。但是,如果先生持剑约束天下,那先生是去先追那个杀人人呢?还是先去惩罚那个不清扫自己门前尘土人呢?”
许析叹息道:“会先去追那个杀人人。但是,您这样说,不就是说,墨家也认为那也是错吗?”
适连声点头道:“怎能不是错呢?楚国农夫买盐,盐价奇高,商贾求利而盘剥农夫,难道墨家是赞同吗?”
“先生在泗上流转,也知道泗上盐价,难道不是比楚国低吗?甚至比起先生在江边千人村社价格不是更低吗?盐业在泗上也是获利,但是即便获利依旧比先生在江边更便宜、更对农夫有利,这不就是证明先生道理错吗?是否有利,那是用实践去检验,实践证明泗上手段是正确、是可以利天下,而先生手段是不可以利天下。”
坑。
可在许析听来,这简直是个救命稻草,适话在他看来,终于露出巨大漏洞,不由在心中欣喜不已。
心道你若继续按照刚才那说下去,很难把辩题再扳回来,可你现在忽然这说,这正是点醒。
他立刻道:“您说,正是想说。墨子当年三表,是您说这个意思。可是,您却只注重把馒头做大,却没有注重把馒头分公平,使得工商得利而农夫受损,这才是们农家和你们墨家之间分歧。”
适笑着摇摇头道:“先生大错特错,如今天下,分馒头不是们,而是王公贵族啊。”
“盐业价低,则是泗上规定盐价,这达不到先生所言‘十足劳作换来十足商品’,依旧可以获利,但是盐价却比先生那里更低。”
“二则,是分工和天志借道利人,使得每个熟练盐工生产盐更多。”
许析不得不承认,却又立刻反驳道:“既是这样,那等同于泗上斤盐劳动量低于别处,所以应该价格更低这也是正确。那,泗上为什不可以将盐价压到更低,使得农夫用同样劳动换来粮食就能换同样劳动盐呢?”
适笑道:“这是因为泗上需要钱去开展教育、建立
“土地封于封君,农夫劳作要服劳役、要缴赋税、要为公家耕种,要为封君修缮。贵族们不稼不穑,却得到大量粮食,这才是分馒头人。”
“至于工商业获取农夫血汗,那只是分点馒头皮。”
“所以说,先生道理,只能够小利天下,而不能够大利天下。”
“这就像是,个人杀人,而另个人却只是没有清扫自己家门前灰土,您却要杀死没有清扫灰土人,却不去追杀那个杀人人。”
“凡事有轻重缓急,难道现在问题,不应该是先杀死杀人人,然后再去管没有清扫自己门前尘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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