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云中可以自足,又无什外运获利之物,数十年后,云中何以与天下密不可分?”
“是故说,要让云中有什工商之物可以卖到云中之外中原;但同时云中又必须要有什货物离开中原便得不到。”
“云中不可为高柳,高柳地处北方,却是小泗上。璆琳、毛毡、铁器、煤炭、牛马、粮食均有,处便够。若再多,云中
在齐国生活二十余年、在泗上生活学习六七年、又在云中历练四五年,国岗自觉看明白些东西。
他又说些他自己看法。
“古时城邑,座城便是如今泗上与宋越。”
“如今泗上离不开宋、越、楚;宋、越、楚也离不开泗上。其根源就在于泗上生产货物不是泗上本地用,而是销往到宋、楚、越等地。宋、楚、越等地虽然还是诸侯封君林立,但却和泗上密不可分,这对于咱们墨家‘天下’看法又近步。”
“听闻上古之时,百邦千国,各自独存,因为城邑本身能够生产陶器、骨器、附近又能生产粮食,所以古时百邦千国,各自方百里。”
认同感,考虑为何而战等等问题。
墨家不用军功授田制,因为军功授田制和授田制在低阶军功时候看起来样,可旦到稍微高点军功,就会出现“附属”、“隶农”等问题。
赏赐别人万亩地军功田,谁来种?只有田,没有配套“罪民劳役”政策,万亩田没有任何意义。
尤其是边境地区,本身工商业就不发达,军功田不可能转化为面向市场农场,最终结局必然就是出现大批军功地主阶层,最终导致边境地区军阀化,这是不允许。
当然,也是受制于墨家道义所不可以实行。
“说是天下,实则是破碎邦国。即便有商周之政,却也只是各自封国。什时候使得楚越离不开齐鲁、魏韩离不开秦蜀,什时候才能算是真正天下。”
“云中也是样道理,不可细碎,不可独存,不可封闭自成邦国,就必须要和外部有联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唯有利,才能够使得云中于天下联系在处,各不可分,才能使得云中等地认可天下之说。”
他轻笑声,说道:“若是有日楚、越竟然拒绝泗上货物、课以重税,想来泗上工商立刻会觉得天下当合于。”
“云中也是样,自耕与良家子固然可为兵役,可以依靠宣义使得他们认可天下为义而战,但也需要有利相连。”
同时,国岗考虑到“制约”问题,也觉得云中地区不能够发展些产业。
比如铁矿,冶铁等。
他觉得要让云中地区始终受制于墨家控制稳固地区,这样来才能够防止当地势力不听命于远在千里之外墨家。
但同时又必须要发展本地工商业,他是齐人出身,对于“鱼盐之利”、“工商利民”有自己见解。
甚至于在这个见解之外,还有更深层次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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