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听闻,不少人因为武城被屠之事,认为救治这些守城而死战齐人并不对。”
“太多道理也不必说,只说,若想为医者,便要有仁心,医者眼中,众人平等。若因仇恨蒙蔽双眼,便不可以作为医者。”
“况且,天下多有说们墨家众人无君无父
如今他手持锯子,身后还站着几个穿着打扮和他样巫觋服年轻墨者,靠很近。
秦越人深吸口气,冲着旁边按着伤者双腿壮汉点点头,那两名壮汉轻车熟路,便知道马上那人就要按不住,便加大力气。
秦越人盯着伤者伤口,选择下锯位置,仔细用烈酒清洗过之后,便将锯子放在那人腿骨上。
咯吱咯吱锯骨头声音不断传出,旁边那些观摩学习年轻墨者个个头上冒着冷汗不敢去看,可秦越人却已为常。
被按住那个伤者已经坚持不住,满身大汗之后终于晕厥过去。
野战医院,外面煮着几口大锅,里面煮沸着水,白色棉布在水中翻腾煮沸以消毒。
长长竹竿上,摆着排排正在晾晒布条。
院落内到处撒着石灰,股浓烈酒味飘荡远处。
里面时常传来阵阵哭号之声,夹杂着齐语、泗上等地方言,听上去惨不忍听。
处病床前,两个军中壮汉死死地压住个腿部受伤人,那人嘴里塞着根木棍,就像是马嚼子样。
旁边工具箱里,摆着便是此时最先进外科医术工具:锯子、凿子、刀、大针、麻线……
忙碌许久,总算是将这个人腿锯下来,又止住血,秦越人这才擦擦汗。
喝几口水,回身和那些学习观摩弟子道:“若非不得已,不能这样做。只是他伤再不做,定会死。如今锯断腿,活下来也不过五五之数,可总比溃烂而死要强。”
许多第次近距离观看锯腿这种事弟子们面色苍白,秦越人长叹声道:“刚才救治那人,是守城齐人。认得他,他也认得,多年前在卢城时候和他做邻人。”
“咱们墨家说,人人平等。咱们做医者,应该比别人更明白这个道理。生老病死之下,谁人能逃?王公贵族、庶民隶羁,尽数平等。”
那人嘴里发出呜呜叫声,双眼瞪得滚圆,惊恐地看着旁边个穿着墨家白色巫觋之服、嘴带口罩人手里拿着条锯子。
这人腿已经有些溃烂,恶臭脓液不断流出。
手里捧着锯子那人,正是这次跟随出征、负责这边伤员救治、防病防疫等工作秦越人。
秦越人亦算是齐人,生长于卢城,扁鹊是他成名之后天下人给他称呼,其实如后世传奇小说中小李广、赛仁贵之类名号,扁鹊是此时来说古代名医,众人才称之为扁鹊。
如今长桑君已老,这十余年在泗上,秦越人已经将长桑君本事学大半,又有适这边些剩余时代理论,又多有伤员外科事,秦越人医术比之从前更胜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