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阴大夫现在已经不去想怎撑五天十天,今日只想着撑到今日天黑,明日再说明日。
这时候,透过千里镜,可以看到北侧右翼义师后方,许多骑马士卒正在集结,烟尘滚滚。
实际上,那不过是各个师旅抽调步骑士,并非是墨家冲击骑兵,但这时候出现,仿佛坐实墨家要猛攻右翼谋划。
远处奔驰前往阵地那些铜炮,也让平阴大夫确定右翼那里义师是要主攻。算上那些正在奔驰火炮,右翼墨家竟然有将近三十门炮,炮是墨家作为依仗兵种,若非猛攻右翼,缘何骑兵、炮兵都集中在右翼?
平阴大夫心中焦急,生怕齐军右军主将看不清楚形式,不先调动支
身旁谋士也道:“右军炮声大作,从义师催动军鼓到突破营垒,也不过刻钟时间,那边必是义师精锐。”
“昨日猛攻,便是让们四处救火,误以为他鞔之适要四面防火。实则今日却要猛攻军右翼,不过却也是兵行险着。”
平阴大夫点头道:“确实险,可他最善用险。潡水战,转战数百里,攻城破邑,如牧童引牛,牵着越王翳在泗上乱转,借攻城之势让越王翳不敢直插墨家根基之地。”
“今日战事,他猛攻山丘。山丘险要,山丘若失,三军必乱。”
“可也样,山丘在等手中,地势险要,仰攻困难。他若能攻下,军自然大败全军覆没,可只要攻不下,不能鼓作气,那就可以稳住,今日无虞!”
崩溃。
右翼崩,三军俱危。
齐右军主将急令九门炮猛轰,心想就算是山下墨家炮兵部署展开,那也是慢慢死。总好过现在山下那支义师步旅鼓作气攻下山丘,那就是速死!
……
平阴大夫脸色阴沉地听着北面炮声和厮杀声,不断有消息传来。
道理是这样道理,可关键是守住需要更多兵,反击山下营垒也需要精锐。
齐右军主将能想到事,平阴大夫也能想到。
墨家固然希望鼓作气,可若是不能鼓作气,倒也不是不行,稳住山下营垒,不断添兵,或攻两翼或取山丘都可以。
而齐军才更需要鼓作气夺回营垒,不然等同于第道营垒被撕开,让墨家站稳脚跟,就算山丘不失,那右翼第道营垒也等同于就在墨家手中。
必须要趁着现在右翼全线还未崩溃,墨家立足未稳不能左右包抄而只能选择鼓作气猛攻山丘时机,派出精锐反击,夺回营垒,和墨家形成争夺战,靠着不断轮换维持士气,撑到天黑。
“墨家在山丘前已经突破营垒。”
“墨家那边又出现十几门铜炮。”
“墨家要夺取山丘……”
他也不是瞎子和聋子,右军主将请求还未抵达,平阴大夫已经明白自己中计。
抽出配剑狠狠地斩在马车辕杆上,怒道:“鞔之适狡猾如狐!昨日进攻,他让以为他是要全面压缩阵线,实际上他主攻方向却在们右翼。若山丘有失,则右翼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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